杨阳依旧匆匆朝房间走去,并没有理会慕浅,慕浅看着手里因为被杨阳捏了一下淌流出来的鲜血,慕浅转动了一下自己微微发痛的手指头,不在乎的撇撇嘴巴:“捏的人家那么痛,那家伙,就那个表情,一点儿都不好玩。”心里排腹着,那家伙不会真的因为自己耍他生气了吧?如果是,那么他真的不是一般小气,任老头还说什么他的得意弟子。呸呸呸,就他那副死样子,哼!!!倒霉啊。。。。。。慕浅啊慕浅,你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呢!!
正当慕浅津津有味的批判着过去的某对师生,手突然被捉住,一阵冰凉从手里传开,惹得慕浅嘶嘶的呻吟,慌乱的把手凑到嘴巴,狂对着手吹气来减轻一下痛处。
顿时,消毒水的味道弥漫整个大厅。
杨阳扯着慕浅在沙发坐下,害的慕浅踉跄了几步摔到在沙发,杨阳用着极其严肃语气的对慕浅说:“坐好,不要乱动。”
慕浅被他的认真吓到了,但依旧规规矩矩的做好,气势弱了些,小心翼翼的问在客厅忙活的杨阳:“你、你想干嘛啊?”
“你的手里面有瓷片,要拿出来。”杨阳边说边把客厅的灯都打开,然后拿出放大镜和镊子。
慕浅被他这样的阵势吓到了,待杨阳要抓住自己的手,慕浅连忙把手举得高高的,紧张的说:“我。。。我手里没有瓷片啦,我骗你的。”
闻言,杨阳直盯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眼里充满了坚定,轻笑两下说:“哦?”
“是啊!”生怕杨阳不相信,慕浅还灵活的弯下了自己受伤的手指头,来回弯转几下。
杨阳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盯着慕浅的手指头好一会儿,脸立刻冷了下来,刚刚扯起来的弧度完全湮灭。
慕浅忽然发现,那家伙也不是什么表情也没有,还是会笑,也会像个老头那样严肃。
正当慕浅思绪还在杨阳脸上的表情时,一阵刺痛从里传开,使得慕浅抽了一口冷气‘嘶。。。嘶。。。。’整张小脸挤在一块,额头开始冒汗,看着杨阳那双按在自己伤口的大手,有些恍然大悟的看着杨阳。
“拿着。”杨阳把放大镜递给慕浅,没有温度的命令着。
慕浅看着杨阳脸上严肃的样子,只好乖乖的拿着放大镜,任由杨阳拿着镊子把手里的瓷片夹出来。
扬起那细小的碎片,有点戏谑挑眉的说:“骗我的?”
被杨阳一句话堵得慕浅心口怒气冲冲,这家伙,小碎片而已,哼!有必要那么较真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杨阳剪了自己的衬衫,有规有矩的绑在慕浅的手指上,最后打了一个整整齐齐的生结。
慕浅盯着被包成粽子的手看了一会儿,有些微楞,这家伙真的很讨人厌:“喂!有必要包成这样吗?”
杨阳收拾工具的手一顿,抬眸看了慕浅一下,直接对慕浅翻了一个白眼:“请你有点素质,跟我道谢就好,没必要就拆掉,破伤风怎么来的大概你也不会懂。”
看着杨阳若无其事上楼的背影,慕浅真的很像揍他一拳,这家伙,又是这种冷淡的语气,道谢?谁要和他道谢,又没有求你帮忙,自己多事!!鸡婆!!
慕浅锤了锤自己的肩膀,酸的要命,这一晚上是注定不会安宁了,想了想自己也打算上楼,却不知在楼梯口遇见杨阳,慕浅干脆装作没看见,从杨阳面前走上楼去了。
看着慕浅得意的背影,杨阳忽然想起任教授的话,当初任教授只是说‘那家伙有点任性不懂事,喜欢惹是生非’,以为是个男的,没想到是个女孩。
收拾好地面,杨阳也拿着手提电脑上楼。
慕浅的卧室与杨阳的卧室是两对门,所以杨阳一上楼,刚想要拐进自己房间的时候,便看见慕浅的门是虚掩着的,细看可以看清里面的动作。
慕浅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手表来回转动,眼睛思绪漂浮不定,那双大眼睛有点倦意,就像一条温驯的小猫,没有了利爪。
杨阳鬼神推磨的轻敲两下门,待自己反应过来,慕浅已经说了:“进来。”
移步走到慕浅坐的凳子前面,巡视着她的卧室,卧室很简单,没有梦幻的蕾丝,也没有绚丽的色彩,只是简单的复古装饰,进门就是一张梳妆台,直对过去是阳台,梳妆台靠着墙壁,在梳妆台的镜子里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张小圆桌,玻璃的,小圆桌旁边有两张罩椅,罩椅后面不远有扇屏风,屏风后面应该是床,房间看起来比较空荡,没有书架,没有衣柜,有些奇怪。
更诡异的是,有一个大玻璃柜,用琉璃玻璃制作的,用一些小碎石做装饰,里面挂着好多只手表,每一只手表就像一件宝物,有属于自己的家园。
“找我有事?”看着进来的杨阳半天不说话,慕浅忍不住开口。
杨阳突然被慕浅问住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敲门进来,就是看着慕浅不再张牙舞爪,沉思不语的样子,使杨阳想起了任教授交代的任务。
杨阳颔首,下巴指向慕浅的手:“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