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家,一家四口还带一个婢女?主事其实也是到这时候才细细看文件内容,这时看着站在堂前的几个人,眼神微微眯了眯。
&esp;&esp;穿着都是简陋,可能带的起婢女,这怕是不仅仅是这点油水吧?
&esp;&esp;家道中落,婢女忠心,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她。言夙道。
&esp;&esp;看着主事那神情,不由想到沈飞玹可还真挺聪明的,这一点还真叫他料到了。
&esp;&esp;主事被言夙这硬邦邦地一句话给哽住了,顿时心头有些窝火。
&esp;&esp;怎么的,这婢女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他的脸上难道就写着饥不择食?
&esp;&esp;这也完全是因为言夙照搬了沈飞玹的话,哪里知道该用什么情绪与语调?
&esp;&esp;主事哼了一声,却也不好就这么发作,毕竟人家这只是态度差,话却是在解释。
&esp;&esp;所以主事也只好态度更差一点,才能出这一口闷气了。
&esp;&esp;去耳房里做登记。主事将卷宗递给身旁的小厮,示意他们别站在这里碍眼。
&esp;&esp;这可不代表就是顺利办妥了。
&esp;&esp;能在他身边办事儿的,多了解他的脾性啊。
&esp;&esp;这落户的事儿是政绩,主事也不能就此否决,但叫言夙多遭些罪、出出血,不是小意思嘛?
&esp;&esp;小厮只将卷宗交给登记的刀笔吏,短短几字就让对方知道了主事大人的不高兴。
&esp;&esp;一个眼神,也就让小吏知道了度在哪里。
&esp;&esp;小吏冷声冷语:原籍哪里?为何要落户在咱们朱阳镇?家中人可都到齐了?若有所隐瞒,可是要治重罪的。
&esp;&esp;原籍丰安县,家有薄产,原本日子也算安稳。言夙不打磕巴,但没甚感情的复述着早就编好的身家背景。
&esp;&esp;丰安县就与霍安县相邻,也遭了灾,只是没有霍安县那般严重,并且跑到这边来到流民也比较少。
&esp;&esp;但是父母故去,家道中落,霍安县大灾又大乱,丰安县也受了不少影响。也只好往这安稳一点的地方跑。
&esp;&esp;小吏盯着言夙,似乎是要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是言夙的脸色平静无波,小吏还真是第一次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esp;&esp;那你原本的户籍纸呢?小吏问。虽说霍安县和丰安县都是另一位皇帝的治下,他们是不认那边的户籍纸的。
&esp;&esp;但至少能够证明下一下言夙说的真假,总好过言夙是什么江洋大盗吧?
&esp;&esp;在惦记落户的那份税收,那也不能收了麻烦。
&esp;&esp;何况主事那边原本就有交代,这能给言夙找到一点麻烦事儿,他自然也就顺水推舟。
&esp;&esp;言夙:果然是小鬼难缠吗?
&esp;&esp;走得匆忙,带了一些细软,别的都没来得及。这也是跟村长说过的理由。
&esp;&esp;此时村长就在边上帮衬,以及说言夙的好话这人是他们村村民的救命恩人,是性命的保障,他能不努努力吗?
&esp;&esp;小吏挺不开心的,但是村长凑上来拉着他的手,粗糙的老手里是一角碎银子给这些人好处,银子可以小,但绝对不能是铜板。
&esp;&esp;毕竟铜板抓一把又能是多少?数额小还体积大,哪怕这些茶水钱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做的时候,也是要接着衣袖的遮掩的。
&esp;&esp;小吏手里攥了攥,感受着银子的大小和硌手,心里倒也没有那么不痛快了毕竟惹怒的是他们的上峰,上峰的面子是要给,可有足够的利益时,也能阳奉阴违一下不是?
&esp;&esp;既然这样,那就小吏也不好做的太明显,这个户籍纸的事儿不重要放过就放过,也得问下一个问题。
&esp;&esp;哪知道言夙大步跨前来,身形虽不健壮,但是气势却是摄人,小吏的话一下都噎住了。
&esp;&esp;还以为言夙这是看出他的目的,公然要打人了这纵使之后能够报复言夙,可这要真打起来,疼的还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