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悦想起苏瑾时,瞪大眸子,犹如触电般松手,与关珩保持安全的距离。
关珩见她收手,心下暗笑。
还逞强说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之前的接吻,到如今肢体的紧密接触,沈悦的反应都如同不经世事的小女生般小鹿乱撞,心花怒放。
早说了,她就算隐藏的再好,也还是逃不出关珩的手掌心。
谁料,沈悦眉眼翛然一蹙,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这胸肌该不是垫的吧?”
“。……”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
“嘭”的一声突然出现,吸引了沈悦的注意力,她从凳子上跳了下去,连忙越过关珩一探究竟,只见,关岭被三皇子深锁喉咙,整个人贴在墙上,脚下悬空,手里的碎片顺势而落。
关岭无法呼吸,涨红了脸,鼓着腮帮子,一直扒拉着三皇子的手,艰难地发出声音:“放开!”
“她脖子上的伤,若要留疤,我定取了你的性命!”
云狸声线波动也不大,戴着面具也识不出神色,但他说出的话,竟也把关岭吓地心咯噔几下。
原本还哭哭啼啼的苏瑾,见此情景,立马转过身去,捂着脖子的伤口,嘴角不自知地微扬。
虽脖子被关岭划了一道口子,但好在伤口不算深,只是皮外伤,可如果三皇子不出手相救,她想必也凶多吉少。
鬼门关前走一遭,也就这么个小插曲,苏瑾即便知晓三皇子与自己一样心高气傲,不轻易表露情感,所以她感动于三皇子的为她舍身营救,哪怕她只是个附属品三皇妃,当然,也惊讶于关珩的薄情寡义。
或许,春月说的对,关家小爷本就无情,从未在意过苏瑾,自己为何还要傻到一次次的飞蛾扑火?
相比较三皇子而言,她也知晓,三皇子之所以那么说,并不在意她是否留疤,是因为不想牵扯太多麻烦,毕竟,她是皇上选的三皇妃。
然而,心里燃起的那一小团火苗,今后或许大可燎原。
一旁的沈悦瞧着三皇子英雄救美浑身散发着光芒,眼里冒着星星,又见关岭胆小如鼠的样子乐不思蜀,还特意走过去见识他悲催一幕,叨叨几句:“大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话落,沈悦本想多说道说道关岭,却被关珩强行挡在跟前,昂首挺胸,步步逼近,一脸愁怨地说:“你仔细瞧瞧,或者再摸摸,我这胸肌怎么就是垫的了?”
“。…。。”
干嘛啊?
谁还让主动让人摸的?丧心病狂的变态?
沈悦还没来得及反驳关珩,就见后院的方向冒出了缕缕黑烟,愣神几秒,火势也蔓延起来。
“公子,好像是西厢房走水了。”
李煜神情紧张地看向火势凶猛的地方,又急忙向关珩请愿:“西厢房里有少夫人陪嫁的重要物品,属下先去查探一番。”
“不必。”关珩看了一眼沈悦,怒气还未消散,“少夫人想必也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等等,”沈悦发髻上的装饰物狠狠一颤,与关珩对视,“什么陪嫁物品?”
关珩也像个看热闹的人似的,朝她倾身,压住嗓音,轻飘飘地说着:“你沈家的传家宝——”
“琉、璃、月!”
——
关家西厢院走水,火势挺旺,黑烟缭绕,甚是骇人。
关家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小厮婢子也都提水往西厢院赶,沈悦听闻关珩如此一说,想起昨日夜里他与黑衣人的对话,想必是知晓琉璃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