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他为何去殿前求见,到底有何好奇的?
安安静静的做个傀儡三皇妃,有什么不好?
翌日醒来,雨停了,窗外的日光透过缝隙照进,苏瑾懊悔不已昨夜的胡说八道,坐在黄铜镜前,不停地拍打微微泛红的脸蛋,以示意清醒。
“小姐小姐,咱们赶紧梳洗打扮一番,听说,今日三皇子狩猎要带家眷……”春月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房里说的话,惊地苏瑾一双明眸都瞪圆了。
“为何带家眷?”苏瑾哗然。
春月咋呼咋呼地说着:“听说是圣上下旨,皇子们都得带家眷,家眷们也可一睹皇子们的风采,这多好的机会啊。”
“什么好机会?”苏瑾回想昨夜问三皇子的话,当即小脸一白,“若是乱箭一射,我小命就不保了。”
并未是武将出身之女,苏瑾自幼被苏父培养,涉猎都是女红,刺绣,书画,下棋,学习宫中礼仪等,对打猎,射箭,骑马那都是一窍不通,更是不会躲避明枪暗箭,小命或许还难保。
——
昨夜,虽沈悦与关珩成功入住了沈宅,但两人由于只是明面上的夫妻,被沈家大夫人安排在一间厢房本就不妥,可也不能分房睡被识破。
关珩出三千两,沈悦变成了那个蹭吃蹭喝蹭住的。
于是,关珩睡床榻,沈悦睡地上。
很难想象,睡到半夜,沈悦竟然打起了关珩的注意,脱了他的衣服,还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四处寻了半晌,要不是关珩从睡梦中醒来,或许,早就被这个女流氓给轻薄了。
睡了一晚上的地板,醒来时沈悦全身僵硬,酸痛,走起路来像一个提线木偶,气不过的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还熟睡在床榻上的关珩砸了过去。
杯子落下的速度极快,原以为定能出口恶气,谁料,关珩闭着眼睛还伸手接住了杯子:“轻薄不成,夫人还又改路线刺杀了?”
沈悦还不信邪了,吹了吹额前的头发,调整好姿势与力度,又一次将桌上的所有杯子都砸向关珩,也都被他一一给接住。
“谁轻薄你了?”
沈悦才不会承认昨夜所作所为是对关珩动什么歪心思,她只是为了寻找突破口,想尽快找到琉璃月,“话可不能乱说。”
“夫人,轻薄我也无妨。”关珩颇为为难地说道,“只不过,得负责任吧。”
“呵,我就是轻薄鬼,也不会轻薄你。”
这话说的听明白的吧,这个自恋狂男主,应该能明白。
“可夫人昨夜明明就主动投怀送抱,要不是夫君我根正苗红,说不一定也把持不住你这样的……”
沈悦不觉着是自己愚蠢,明明就是女主的人设太弱,不仅傻白甜,还手无缚鸡之力,妥妥的白痴人设。
昨夜,还是因为想关珩身上有什么藏琉璃月的线索……
等等,身上能有什么线索?
夜里,她在黑漆的环境下,什么都看不见,就只顾反复摸了摸一块块肌肉……
“麻烦你忘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大家都是成年人。”
沈悦倒是觉着自己才吃亏,懒得理他,兀自穿好衣衫。
“夫人,今日有何打算?”关珩将所有的杯子物归原处,坐在沈悦身旁讪讪地眨了眨眼,“要不,我陪夫人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
沈悦烦闷地扯了扯嘴角,她跟着关珩回沈府,不就是为了搞清楚琉璃月的来历和去向,哪有什么闲心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