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上说,没有白白的付出的!”妮妮说。
“他又没有提出要什么,走吧!”落雪说。
“我们要珍惜他的劳动成果,把那些艺术品收起来吧!”妮妮说。
“好吧!那我们把它收起来。”落雪说完捡起地上的艺术品把水倒干净,只剩下‘带尿’的那个没有倒时,却听妮妮说:“落雪,别倒!老头给我们这个或许有一定的意义呢!”
“好吧!”落雪只好把它收起来,却发现瓶上面有个细小的裂缝,用手掰开,竟掰下了一圈薄薄的金皮,泛射的阳光把落雪的脸映成了一片金黄。
“是什么啊?”妮妮问。
“人是有**的,但人应该少一点低级趣味的。因路有真假之分,其实是两条路或几条路出现的不同岔口,真路一路坎坷,但危险较少;假路平坦光滑却暗器密布。真路一般用一个月,假路用十天,但真假都会是死路一条的。有幸出去者,是此艺术品的主人。如果有心请弄些水和泥土,无心祝君平安。”落雪念着。妮妮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找几个好人送去水和土。”
“好吧!还是找城管吧!”落雪建议说。
“为什么呢?”妮妮问。
“城管管的事多,我们把这些艺术品给他,让他运送些水土去。”落雪说。
“好吧!我还觉得找普通人好。”妮妮说。
“他们拥有那么多军队的,用飞机或什么的运几大卡车不更好吗?”落雪说。落雪找到了城管,给了他一件艺术品,他满口答应。落雪没有走出门就被当地政府抓走了:“你们这是贬*家文物,是违法的。全部没收充公,快交出同伙或是从哪里得来的。”
落雪如实说了,被政府拘留了。艺术品被专家精细研究,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十几根‘金莲’,政府很快调用500辆爬山车,载了土和水,去找金城。
妮妮告诉落雪说:“他们不怀好意,表面上真诚,要小心啊!我们把他们往那条假路引。每条假路上有蓬和莲子的,当蓬和莲子混在一起时,他们会中毒的。你已经喝了解药了,就是你刚才喝的‘尿’。在你揭下金皮之后,我看到了艺术品上的字:每个假记号里有一个蓬和莲子,吃后会中毒的,但不会死。这瓶中之水为解药,无毒。只要他们贪懒,到金城必……”妮妮教落雪如此如此,落雪一一记得。
城管和政府官员对落雪殷勤倍至,吃穿用住比他们还好。另派‘狗’当护卫,落雪一边把自己养护好,一边提防他们的暗举。落雪说:“这里瘴气十足,每走到一个记号处我就会取下一个莲子和蓬的,大家务必把莲子吃了,把蓬系在头上。”大家连连答应。背后妮妮却告诉他:“他们好精明的,见你吃了莲子,把蓬系在头上当花。他们却把莲子放进口袋里,把蓬插在头上作草。”
一会儿妮妮又告诉他说:“他们这五百人不是一伙的,各有阴谋,你要见机行事。”最高负责人称落雪为兄弟,亲自端茶送水;城管和政府官员视落雪为大哥,陪饭聊天皆由落雪性格。其他各队队长也略有行动,但因官小一级,所以找到了理由却找不到太多的机会。
当看到那片金黄色的晕光时,却听妮妮大叫:“落雪,快飞。”落雪一摇灵心翅,一束白光,超速飞走。
‘嘭’倒下的先是城管,刚开始子弹齐齐地向落雪射了过来,后来见落雪一束白光,怎么也打不中,干脆枪杆子一换方向自己人先杀了起来。因为人人想要金子,没有互让的意思,政府官员和最高负责人虽穿有防弹衣,但摆架子可以,很快被众人灭了口,众人杀得两眼通红。最后只剩下一个队长领着他的两个勇猛的兄弟,三个人议和,丢了武器,三个人并排走着,各怀鬼胎,队长最终被他的两个兄弟勒死,一个人又被飞下的金石砸死。另一个成了幸存者,掏出匕首和电钻狂掘起来。‘嘭’城管死而复生,先背后下手。城管和自己装死的亲生兄弟也大干起来,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金山,而不是缠mian的亲情……
落雪飞回老头那里,老头大为惊讶。落雪把送土和水的事给老头说了一遍,老头颇为欣喜。带他们欣赏满池的莲花,指着一朵与红花、白花和那些艺术品争相开放的金色莲花说:“你们看那朵金莲花,曾天天雕刻与它相像的艺术品,插在塘中,视为满塘金莲。如今却真有一朵金色莲花开放,满塘的金色竟不能与它抗衡,无论我雕得多么栩栩如生,都不如真正开放的金莲花,它是天生的美,所以长得与众不同。以前我的两个兄弟喜欢把莲杂合地种起来,他们说这样可以发挥出更多的想像力,而我只觉得自己的思想总是最先进的,所以不乏想像力。如今却有朵金莲开放,在你们来的这一天早上,我把它送给你们作为答谢。”
落雪也不禁为老头所动,自己本可以不管那些无聊之事,救了他们,还要用最虔诚的心送他们出去,如今又以感恩的心送他们金莲花。也许那是世界上惟一的金莲花,天堂没有,却盛开在老头的莲池之中,落雪谢绝了老头的好意,却拗不过老头,只好拿了几瓶调合过的蜂蜜和一些艺术品飞走了。
在天堂,妮妮所见过的莲也不过红白两种,或被它的天使孤独地放置着,殷勤地照顾,所以会长得特别好。这朵金莲花虽不及它们大小,却开得异常夺目,它虽与普通的艺术品相像,但它是有生命力的,它是积极向上的,所以它不乏艺术的吸引力。
落雪飞过这层层叠叠的金山,想到人们缺乏的太多了,当人们面对它们时,最容易*的是人的本性。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面对它们时,性格突然大变,最终啃着金子饿死。人性的美与丑,善与恶在金子面前完全*出来,也许是道德修养很高的和尚道士面对它们时,也会忍不住抓上几把,说几句‘南无阿弥陀佛!’‘这一点是灯油钱。’也许朋友需要的是金诚,可是当金子满城时,却少了泥土,失去了生命中的绿色,还真不如把金子深埋在地下,让人们去挖,让人们去掘,这样保持到的是生命中的另一个奇迹——绿。所以脚下的纵是泥土,却能在雨后的泥泞中留下一串串脚印,致使每一片土地是金色的。
落雪第一眼瞧见这瘦如鸡爪的‘盖城’二字,觉得它们饿得像饥饿艺术家,倒像是满城皆是,像是被什么隔挡了似的,所以它被涂成奶油的白色。‘盖城’两个大字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反射出抗议的白光。
落雪进了城,发现这座城也是高楼大厦,可是缺少了其它城市的繁华与热闹,人们跪在大路两旁似乎在欢迎某个高贵的人物,或者说是在求神拜佛烧着高香,希望盖城能风调雨顺,道路畅通……
落雪正走着想着,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猛地站起一个人,飞步走到落雪面前,把落雪吓了一大跳,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他突然连连后退,伸出一只瘦得只有骨头的手,‘啪’他的脸上立刻有清淅的五道印儿,落雪吓了一跳,正要绕道走开,却发现那人阻在了自己面前,‘啪、啪、啪……’几声惊堂木般的脆响,落雪也暗服这个人扇脸的功夫练到家了,半边脸已红若关公,突然他又莫名奇妙地伸出左手,落雪沸腾不止的心‘咯噔’一下降到了零下一百度,产生了千百个问号?落雪迅速打量了他:瘦若鸡爪满是折褶的手,乱蓬蓬的头发,穿了一件破旧的军用大衣,早已丢了扣子,一双沾满泥点的黑色皮靴。顿时落雪起了掏钱给他的念头,人群中有人大叫:“别理他,他是个疯子!”“你绕过去,他是个疯子!”……落雪绕着道,又开始打量他:乱蓬蓬的头发藏着满脸的皱纹,围着的黑色毛巾,一条黑色的裤子,前伸的不停抖动的左手似乎正与某个人讨价还价,绿色的军用大衣遮掩不住里面崭新的红色毛线,落雪惊奇地发现——天啊!这个人竟穿了一双女式的高筒皮靴,冲着落雪伸着满是污点的左手,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要把落雪盯住,落雪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绕开他走了。
‘啪、啪、啪……’后边的那个绿色大衣一定又伸出他的左手,脏兮兮地寻求着什么,也许他真的是个疯子,很可能是个弱智无能的人,所以他忘记了神灵的高贵竟打着自己响亮的耳光,伸出自己那只沾满罪恶的枯手向这个世界索要什么……
落雪正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绊着,低头一看,发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死命地拽着自己的裤角,流露着乞求的目光。发现有人注意自己了,老头赶紧爬后几步,磕头如捣蒜。落雪脸色大变,也不知那个老头想要什么,大概自己快瘦得成仙了!
落雪掏出一些金子正要给那老头,却见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无数双各种各样的手,把老头推倒在地,践踏在脚下,再也等不及落雪掏钱,替他掏了起来……
“你们,你们……”落雪气得涨红了脸,乞丐们把他围在中央,任凭落雪的打骂,只管往落雪身上乱摸,摸到钱的皆大欢喜,摸不到钱的悲哀满伦。
“我有钱了!”一个乞丐叫了起来,却被众乞丐*在地,连一身破衣服也*了。落雪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脚不能跑有翅不能飞,只能不停地打骂着众人。众人面无羞色,只顾往落雪身上乱摸,落雪连脚也不知放在哪里,踩的尽是软绵绵的一片。手连自己的身体也别想碰到,众乞丐打着、骂着、哭着、喊着、笑着、摸着、抢着、推着、劫着、跪着、躺着、倒着、践踏着……
“警察来了,快跑啊!”警察拉着红色警报,看准那些奔跑的乞丐一人一电棍,把他们打晕了,落雪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满身金子,却在不到一分钟被抢了个精光。指挥官来到落雪面前,伸出他那机器型的右手说:“先生,您是盖城最大的施主,盖城欢迎您!”也不等落雪犹豫的手就转身对他的兄弟说:“你们快搜,搜完了还要给这一位施主一个交代呢!”
“搜完了!”警察兄弟们每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把队伍排得整齐无比。乞丐们**裸地躺在地上,被剥了个一丝不挂。
“搜完了!走!这是脏物,全部没收充公!”指挥官说完笑了,乜着嘴,刚才的严肃和友好早已荡然无存……
落雪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被抢了个精光,乞丐们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被剥了个精光;落雪剩下的只有一身被抹成黑白的衣服!乞丐剩下的只有躯壳了!警察剩下的只有那些‘充公’的钱财!落雪也万万没有想到,千金散去的那一刻,他是无比的轻松与惆怅,轻松的是自己再也不怕再有乞丐来抢了,因为自己也被众人抹成了乞丐;惆怅的是那笔从玉城得到的金子不知道被那群歹徒得到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是否被乞丐抢光呢?
妮妮也很在意这些乞丐,如果她不是躲在灵心翅中,下场是多么可悲啊!路边跪着的乞丐脖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招牌,面前放着砸扁了的铁皮碗,脸上盛满了悲哀和乞求的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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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爷奶叔伯阿姨兄弟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