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崔会长禁皱着眉头。
崔锡城的颧骨隐隐作痛,那疯狗一进门便给了他一拳,连带着下-身都传来撕裂般的感觉,别扭的不象话。
“今天是你的订婚宴,这样子让别人看笑话吗?”崔会长轻啧,看着这个被誉为天才的儿子,只可惜,没有学到半分商人的狠绝。像个真正的、清高的外科医生,“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的好名声是给那些穷人看病来的?没有财团背后的运营,你只能算是个普通医生。”
说完,就连看都不想再看崔锡城,冲身后的管家开口道:“给他涂点遮瑕,遮遮这张丢人的脸。”
全程没有关心,只有商人冷冰冰的审视,像是评判一件物品的价格。崔锡城冷漠的站在原地,高定黑色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材,真是虚伪的慈善。
与此同时,他又想到刚才裴烁的神情,那样动人的眼睛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只是看着他,潮水般的爱意便将空-虚麻木如同木偶般的他填满。他想去到裴烁身边,无数次。
“快点和那个男人断了联系。”崔会长最后威胁着,“玩玩就好了,结婚之后你不能有任何丑闻。这会影响你的价值。”
崔锡城感觉自己被囚禁在了这副躯壳中,他疯狂的在内里嘶吼,但面上却波澜不惊,淡淡道:“知道了,父亲。”
站在舞台中央,崔锡城勾起嘴角,任由朴顺珠小姐挽着他的胳膊。没人会知道半小时前他还和男人在一起厮混,他的身体被完整填满。
崔锡城的身体微微颤抖。甚至想着,面对这么多宾客,如果他做出失礼的举动,裴烁一定会觉得十分有趣。
朴顺珠疑惑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未婚夫,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全部都是利益纠葛,可为了展示自己的贤良,她开口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崔锡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如冰一般冷漠的脸庞在这时显得柔和无比。
朴顺珠红了脸。
“顺珠小姐,我需要和你说明一件事。”崔锡城的眼中泛着冷意,避开所有人,在对方耳边说道,“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我不会爱上你。”
真是一个自私自利、虚伪的男人。
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裴烁仰头靠在沙发上,摸着朴载盱涂满发胶的头发,接着垂眼与对方上挑的眼神对视,他勾起嘴角温和的说:“还需要再努力些啊,载盱。”
“呼、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经验十足?”朴载盱咬牙切齿,他忍不住揉了揉发酸的脸颊,顺带抚摸着自己的脖子,都被很好的照顾了,“那男人有这么招待你吗?”
裴烁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还以为之前你们在starl点应招生就是为了摆脱处-男身呢。”
果然被裴烁知道了,朴载盱皱紧眉头:“我没那个意思,是李承点的。”
“载盱,别聊这些了。”裴烁笑了笑,温柔但不容拒绝的按着朴载盱的脑袋,“继续啊。”
李承在外面就像做贼一样着急。
他守在走廊处代替了之前男佣的位置,摸索着身上的口袋想找根烟出来抽抽,但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只能拿出手机在昏暗的环境下看看kt消息。
刚才崔锡城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很不对劲,李承一眼便看出来他在里面做了什么,再联想到裴烁也在里面……简直细思极恐,不敢想象。原来之前朴载盱的话都有迹可循,裴烁是个同-性-恋。
而现在朴载盱也没有出门,那他就只能当条看门狗,隔绝一切窥探的目光。
[猜猜我昨天看到什么了?][图片]
[那个一等?他在饰品店做什么,明明只是个资助生。]
[听说他们这种平民会打很多份工来维持生计,真惨啊。]
[你可怜他啊kkk要不让你们家去资助下?]
[真恶毒啊这句话。明明自己无法创造价值,难道遇见乞丐我都要给钱吗?]
……
[有什么可吵的?他不是在店里打工呢。听那个店员说,他买了一款廉价的素戒。]
[送给谁的?像他们这样贫穷又拮据的家伙,是绝对不会花钱给自己买这种装饰。]
[非常显而易见了吧。]
[…他可真敢肖想呢。看来是真的疯了kkkk]
[要给他点教训呢。]
[呀西,你也疯了,你想让他把你杀掉吗?]
朴载盱舒了口气,抬起头来,扯着嘴角有些疼痛,看来是裂开了。他跪在裴烁面前,高大的身躯却依旧带来不可忽视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