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还痴心想将李富贵当成大慈善家看,亦或者是被其恶劣行事方式逼迫只能选择置身事外的部分村民,并不愿意自行前来寻求支持。
原因在于他们已经亲眼见到过胡珂的力量与决心。
尽管对过去靠啃软骨头过活的家伙心中有诸多不满意之处,然而在公开场合,这些人不敢明确地指责。
两个不幸者的**还静静躺在这,他们流出的鲜血早把周围的土壤都染成了深红的颜色。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这时谁都不敢触犯这猛虎的一根毛。
随着一阵议论喧闹之声平息后,人群中响起最后一个带有丝丝岁月痕迹的话语:“胡大人,以在下看来,要妥善解决此事件还需速去找先前那位大和尚过来助阵。”
说出这话的是小渔村中资格最老的长者,在这片荒废的地方拥有唯一能够给一般老百姓提供低价治疗的老中医。
他的姓氏叫做孙,虽然他现在的躯体已经微微蜷曲,头发和胡须都因年代的流转变得全白。
但这声音并未因此而低沉,反而是花甲年华,声音里的中气竟然比旁边的人更加饱满。
这地方的村民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对象,从懂事开始就在沉重劳动中打滚,他们身受无数外伤,但骨髓里的那口精魄却未曾散落。
孙医师能够在这样的壮汉群里脱颖而出,足以证明这位看上去消瘦却医术非凡的老医师有着独到的绝技。
看见那位曾救命的孙医师到来,胡珂起身迎上,却没有再开口。
不过这次他对孙医师恭谨一礼,然后做了个表示无需担忧的举动。
“胡大人,这事可不小,处理不当很可能有性命之虞。
为了那样的一个人物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于理不合,这实在太过可惜。”
见到胡珂到现在还是不愿妥协自己的决定,一向稳重的孙医师现在的话却带着几许焦急,真的对胡珂感到忧虑。
作为一名从小就在村子创建初期即加入的老者,他对周边的各种利益集团分布有着清晰的了解。
对于长期欺压百姓的李善存及其庞大的势力,孙医师比普通人有更深的理解和洞察。
然而此刻,胡珂尽管已经领悟了孙医师的好心好意,但他并没有打算完全依照老者之前的建议行动,他知道现在秦月茹仍然在敌人手中控制着她的生命。
对于这位不仅曾救助过自己性命,还细心照看我一段时光的女性,我绝对不允许因我个人的安全,而不去关注恩人的生死存亡。
随后,在对她再次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后,我挥手引领五位随行的僧侣,向着盐碱地赶去。
这个小型渔村位于盐碱地带边缘,我和一行人并未耗费太多时间,便看见了正在盐碱地带卖力收割海盐的众人。
此时,富户李先生正悠闲地坐在一块高地土坡上,时不时地向下面辛苦劳作的下属发出严厉的指令。
在这个地方赫赫有名的乡绅,即便是处理日常事宜也懂得适度放松自己。
他的身侧安置着一张躺椅,旁边则有两名仆人手托盛满酒食的托盘。
在这些托盘里堆满了美食佳酿,就连在春天青黄交替季节里,一名侍从的手中也有拿着鲜嫩欲摘的新鲜葡萄。
然而,李先生那份舒适的享受并未维持多久。
在他正要将手中的酒壶递给身旁这位体型庞大,名叫狗腿的男人时,突然从另一边高地上奔上来他的一个属下。
"大事不妙……"
这名随从全然尽了全身之力攀登上坡,但在接近最高峰的一瞬间,却不慎失去了脚下的平衡,在李先生面前摔倒,以一个狼狈姿势落地。
“连你都不好,你们全家都糟蹋完了吧!”
对此前前来报忧的随从的非时来由的不详话语,李先生毫不掩饰其内心的不悦。
直接用手中的酒壶向着该随从的头部猛击了过去。
不过,身为享尽荣华的人物,他对于这种教训人的体能工作明显显得不够熟练。
这次投掷并非精确地打击目标而是如同胡乱抛洒废弃物一般的行动。
结果酒壶在离瘫倒在地上的仆人不远处猛然落下,继而滚动几下,最终停靠在耐盐耐碱的野草地旁边。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提醒您……”
看到自己先前说的话触怒了眼前的主人,这个随行侍卫虽然还因为刚才摔倒导致的身体疼痛而感不适,但此时却立刻努力起身,跪拜着向李先生辩解。
尽管他的解释还未能完成,再度被李善存在情绪高涨中的粗鲁打断。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赶紧把话说清楚!在那里东拉西扯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