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乖不乖呀?”楚客风丰神俊朗的脸上一片俏皮。“院内一切都好吗?”
“十分平静。”守卫早就习惯这个院主风趣自若的个性了。
“帮我把马牵进马房,谢啦!”他俐落的跳下马,迈进院内。
迎面而来的一行人纷纷抱拳,惊喜唤道:“院主。”
“还特地出来迎接我,真是令我太感动了。”
“院主此行北上参加公子的大婚典礼,场面想必一定非常热闹吧?”白发苍苍的管浩月微笑道,十分向往的样子。
“当然,若不是顾虑别院没有人管理,大哥还想让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呢!”
“属下替公子高兴外,也神驰长安,可以想见那番喜气景象。”
“好了,我们先进去喝杯茶润润喉,”客风笑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分一旱?”
“的确有不少。”
生意如此庞大,怎么会没有事情好和他分享呢?
碧莲峰下
“可人,碗洗好了没?”掌柜的叫唤。
回答他的是厨房内噼哩咱啦的碗盘碎裂声。
“我的老天爷啊!”厨子冲出来,“掌柜的,小姐又把盘子打破了。”
“我耳朵没聋。”蔡文商没好气的走进厨房,只见一脸无辜羞愧又泫然欲泣的可人瞅着他。
“爹,对不起,我实在太笨拙了。”她低下头道。
“那就甭帮忙了,上楼去刺绣吧!”他安抚的对女儿说,示意打杂的店小二扫扫地上那堆破碗盘。
可人伸出十根包扎过的手指,轻声道:“都『刺』过了。”
蔡文南拍额,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迷糊女儿怎么办才好。
说实话,可人的容貌并非国色天香,女孩儿家该有的细腻和女红技艺一样也没有,而且常常迷糊的教人头痛,令蔡文商好生烦恼——她以后嫁得出去吗?
若说教他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她,他又舍不得,再怎么说,可人虽不是绝色,也算得上清秀甜美,而且个性既体贴又温柔,岂是寻常小伙子可以配得上的?
“爹,你在想什么?”
“想……想菜色,”他叹气,把思绪岔开。“今儿个鱼贩子没来,咱们没鱼卖,所以得想想别的菜色。”
可人眼睛一亮,总算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了。“你不用担心,我去捉鱼回来。”
“你一个柔弱的闺女跑去……喂!”
他话还没说完,可人早就一溜烟地跑了。
潍江畔
可人带了柳条篮子和鱼竿坐在江边石上垂钓。
一只翠绿小鸟毫不怕人的停在她膝上,正优雅的梳理着它美丽的羽毛。
“小鸟,我是不是真的笨手笨脚?”她轻轻的摸着它低叹,随即自己拍拍头道:“算了,这早就是事实了,我还问个什么劲。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这么笨吗?”
小鸟抬头看了她一眼,耸耸羽毛。
“你也不知道?”她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这时突然有鱼上鈎,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可人一振,用力拉着鱼竿,可是下沉的重量却带得她一个重心不稳,栽下江去。
小鸟受惊的振翅飞起,路过的楚客风迅如闪电般的双手拍马,腾空而上,在空中一个回旋飞向可人,拦腰将她自水中抱起来——他以为她正要投河自尽。
“我的鱼!”可人甩甩湿发,激动的看着一尾好大的鱼儿示威似的跳起来又落人江水中。
“姑娘,你没事吧?”客风柔声相劝:“你正值青春,何必轻生?”
可人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泪水滚滚滑下——她做人真是失败,连条鱼的力气都比她大。
“你哭了?”客风顿时手足无措,“你受惊了吗?”
她忍不住大哭起来,“我连一条鱼都钓不起来,真的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