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泛小儿,别跑啊!有本事就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博力谷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大声挑衅。
“哈哈,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有胆就别逃啊。”他继续嘲弄着,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与乌桓骑兵汇合后,博力谷迅速更换了一匹战马,并拾起遗落在地的开山斧,紧随张泛四人之后,不断挑衅。
他骑在马背上,倒提开山斧,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前方的敌人撕成碎片,一雪前耻。
面对博力谷的嘲弄,张泛面色阴沉,拼命驱策赤焰墨龙驹,头也不回地向前疾驰。
与此同时,张辽和史阿趴伏在马上,竭尽全力催动战马。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呼吸急促,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然而,他们亦不敢停下交手,只能任由博力谷肆意叫嚣。
尽管张泛一行人,已经竭尽全力驱策战马。
但战马毕竟已经经历了漫长的奔袭,战马的体力逐渐透支,加之乌桓骑兵在后方不断射箭骚扰,速度也开始减慢。
在奔跑了不到十里之后,他们最终还是被博力谷追上。
博力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挥舞着开山斧,朝着张泛横劈而去。
就在开山斧即将击中身体的一瞬间,张泛突然夹紧马腹,赤焰墨龙驹一声长嘶,猛然向着前方一蹿,险险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张泛一手扶着昏迷的徐庶,单手持着天枢刀,拼命的抵挡着不断袭来的刀枪。
与此同时,张辽和史阿也是不断的挥舞兵刃,磕飞袭来的弯刀长枪。
正当张泛三人,竭尽全力奋战之际,远处天际隐约传来雷鸣般的声响,地面也随之轻微颤动。
交战双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战斗,转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视线的尽头,隐隐出现一条黑线。
不消片刻间,地平线上的黑线,逐渐变得清晰,越来越粗,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随着距离的拉近,张泛终于看清了那迎风飘扬的旗帜,因连番激战而变得麻木的他,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
因为旗帜上赫然绣着一个醒目的“张”字。
张泛紧绷的面容突然间放松,张家所属的骑兵队伍,在高顺和典韦的率领下,终于赶到了战场。
高顺高举长枪,骑马疾驰,身后千余骑兵紧随其后,形成了一股浩大的骑阵,宛如从地狱中涌出的波涛,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如山崩地裂,如巨浪拍岸,向乌桓骑兵席卷而来。
脚下的大地,仿佛潮水般向后退去,天地间充斥着战马同时踏击地面的轰鸣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颤抖、战栗!
高顺胸中燃烧着炽热的激情,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而他身边的典韦,骑着一匹雄壮的大宛马,身着黑甲,手持双戟,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
“休想伤害我的主公!杀!”
典韦怒吼一声,双戟挥舞,同时拨转马头,斜斜地冲向了博力谷所在的侧翼。
“杀!”
千余骑兵齐声回应,声如雷鸣,铁蹄搅起漫天尘土。
在高顺的带领下,如同滚滚铁流一般迅速越过典韦继续向前冲锋。
最前排的骑兵将长刀指向虚空,数百支锋利的长刀刺破空气,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后排的骑兵将手中的长刀高举过头,锋利的寒光,让天空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此时,乌桓骑兵开始出现混乱,一些人惊恐地环顾四周,胆小者已经开始有了退缩的念头。
与博力谷身边的乌桓精骑不同,这些乌桓骑兵原本只是牧民,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他们应对顺风战自然是无虞,但在面对骑兵的集体冲锋,硬刀硬马时,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张泛三人抓住机会,合力攻击博力谷,迫使其退后,然后趁机逃离。
失去先机的博力谷,大为恼火,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大声喝令,试图整顿队伍,但他的努力注定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