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温暖的烛光微微闪烁,照着床上睡着的人和在为他把脉的人,为这清冷的夜也添了几丝暖意。
苏弦的手静静的放在君凉殊苍白的胳膊上,仔细的把脉,一会儿紧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松开,反反复复,表情阴晴不定。
旁边的夜和池故渊不放过苏弦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心中都万分着急,难不成世子的身体里的毒又加剧了吗?
君凉殊也不管几个人心中的想法,只是闭着眼睛想自己的事。
过了片刻,苏弦将手从君凉殊的胳膊上取下,将君凉殊的胳膊放进被子里,沉思了一会儿。
才开口说:“你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好了起来?”可是,他的表情并不是很高兴,而是比以往更加阴沉。
君凉殊闭口不言,夜高兴的说:“毒医,这不是好事吗?为何你的表情还如此沉重?”
“呵,你们真的以为这是好事?”苏弦讽刺的说盯着床上不打算说话的人。
池故渊和夜疑问的盯着苏弦。
苏弦冷哼一声说:“这些只是表象,你们以为他身体里十几年的毒会那么容易解了?”
看着两个人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苏弦气不打一处来,深呼吸了几次,接着说:“我实话告诉你们,风雪莲和玉泉草已经都给他用了,但是对他身体里的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是延缓毒性的再次蔓延。”
夜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池故渊傻傻的说:“怎么,怎么可能?为什么都没有用了?”
苏弦气恼的哼哼几声,对着床上沉默不语的人没有任何办法,他的身子他自己能不知道吗?气死本公子了,毒死他活该,这样就没人和本公子抢任何事了,该死的。
苏弦烦恼的抓了抓头上的墨发,转过身走了出去,还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用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夜和池故渊静静的站着,君凉殊慢慢睁开双眼,盯着床围,问:“夜,我睡了有多久了?”
“回世子,半个月。”似在纳闷怎么不是夜的声音,而是池故渊的声音,君凉殊转过头看了一眼夜。
“世子,属下去看看毒医的药配的怎么样了?”夜说完后就离开了,君凉殊好笑的看着夜走出去。
半个月,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
池故渊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不语。
“故渊,明国哪里怎么样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咳嗽和君凉殊低沉的嘲笑声。
“太子妃去世了。”池故渊一板一眼的回答。
死了啊,没事,这样就不用自己动手了,郁桐,明皇,还有明忌,贤王,叶离欠我的,欠浅浅的,是应该开始还了,这场赌局,才刚刚开始,君凉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和嗜血。
池故渊看着君凉殊冰冷的样子,心中哀叹一声,这场局,布置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还不是启动的时候,世子的身体等不起,也折腾不起,看来,只有用毒医的办法了,等回了还有浅小姐。
场景转到上茗院,明忌面无表情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充满血丝的眼中空洞万分,双手紧紧的握着,血丝渐渐的紧握的拳头中流了出来。
母妃,你还是容不得我,容不得我的妻子,下一步是不是要将我和我的孩子一起杀了,不,我不会退步,你已经杀了我的妻子,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的孩子,就算拼尽我的生命,也不许你伤他一分一毫。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说:“太子,已经准备好了。”
明忌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的从床上抱起襁褓中的孩子,贪恋的看了好长的时间,亲吻他的额头,将他交到侍卫的手中。
“照顾好他,将他送往,你们夫妻两个让他做个平凡的人,呵护他长大。”顿了顿,接着道:“你们发誓,不许告诉他亲生父母,不许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好了,你走吧。”
等到来人离开后,明忌哈哈的大笑了,母妃,现在的我无所顾忌了。
的太子府,华景和清岸坐在书房里,各自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清幽端着点心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将点心放在桌子上,清幽看着两个忙着的人,说:“太子,哥哥,先吃些点心。”
华景从奏折里将头抬起来,温暖的看着已经是他妻子的清幽,温柔一笑,说:“幽儿,你过来。”
等到清幽走到他的身边,华景拉住清幽的手,清幽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只好低着头让他拉着。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和哥哥,你们都一个早上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清幽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清岸看着华景和清幽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他这个做哥哥的也高兴,毕竟他的妹妹生活的很幸福。
“哥哥,大嫂什么时候生呀?”清幽好奇的转过身问。
清岸充满宠溺的眼神望着清幽,道:“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幽儿,你什么时候给皇家添一个皇子或者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