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马车静静的停靠在定王府的门外,早在片刻之前已经有人进了府邸去向定王君奇兆通报。
马车里苏弦掀开车帘好奇的看着定王府,定王府的匾额上的三个字是开国皇帝所写的,第一代定王是随第一代华皇征战天下,在乱世中建立,形成和夏国,明国三国鼎立的场面。
故第一代华皇赐定王府邸,亲手题写匾额,从此,定王府和皇室相互依存,这种关系从二百面前延至现在,定王府和皇室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并没有出现像前朝那样君臣不和,互相内斗的样子。
苏弦边打量着定王府边问车里静静坐着不发一言的君凉殊:“凉殊,这就是你的家,我都没来过,啧啧,真是有钱。”
“哼,你从哪里看出来定王府有钱了?”君凉殊没好气的问,他生活在定王府也没有觉得定王府有多么有钱,他的父亲定王君奇兆从来没有将钱用在府上,都是将钱用在了军队和百姓的身上。
“我可没觉得,我只会觉得你们定王府是财不外露。”苏弦很是实事求是的说,然后看着离门越来越近的定王,别问他为什么会认识定王,这可是他人生中的囧事,哼,儿子下套,老子包庇,真可苦了他苏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放下帘子,苏弦转过身惊讶的差点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君凉殊都将流年抱了起来,他都已经到了马车口,没有让夜和池故渊帮他,自己用内力带着轮椅下了车,还好,看起来气色不错,哼,不听话,这真的是他从小到大遇到的唯一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最重要的事他还拿君凉殊没办法。
池故渊推着君凉殊从马车一旁来到定王府大门处,此刻,君奇兆也已经出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和无法言说的满足。
君凉殊眯着眼睛看着君奇兆身后的人,郁寒,看来定王府和右相府冰释前嫌是真的,否则父王是不会容许郁寒跟在他的身后的。
当初探子来报他虽然相信消息是真的,可是还是会有些怀疑,他知道定王府和右相府之间的事可没有那么简单,有些事他也知道的差不多,若母妃在世,也会很乐意看到如今的场面,那么他也会很乐意的,过去的就应该过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苏弦也下了马车站在君凉殊的身旁,君奇兆和郁寒也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君奇兆和郁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凉殊,他竟然坐的轮椅,只不过不同的是,君奇兆的眼睛里有痛心,有悔恨,有无奈,而郁寒眼睛里的则是复杂的惋惜,他那么惊艳绝伦,风华绝代的人是用怎么样的心绪才能接收自己如今的样子。
君奇兆慢慢的走到君凉殊的身边,蹲着身子,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君凉殊的腿,却被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打了一下手。
然后抬起头看着打他手的白色爪子,震惊的看了一眼君凉殊,起身,问:“殊儿,你身体里的毒还是没有解开吗?”
君凉殊安抚般的抚摸着流年的头,流年将头在君凉殊的手蹭着发
出满意的声音,“父王,这些都不是问题。”
“义父,凉殊他的身体我们进去再说。”苏弦打断君奇兆想要接着问的话。
君奇兆这才将目光看向他刚才忽略的人,不高兴的说:“你怎么也来了,小子,现在才出声叫我,没礼貌。”
苏弦哑口无言,翻着白眼看了一眼君凉殊,然后想要去拉刚才同样被忽略的流年的爪子,谁知流年拍着他的手,转过头不看他,苏弦讪讪的笑着。
郁寒从君奇兆的身后走出来,微笑的说:“你回来了。”
君凉殊点头,郁寒对着苏弦道:“我是郁寒,世子是我的表哥。”
“知道,右相的孙子,郁寒。”
郁寒苦笑着摇头说:“现在已经没有右相了,祖父已经去世了,父亲还是御史。”说完看了一眼君凉殊,见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就不再说话。
众人进了王府,定王的书房里,气压低沉,君奇兆和郁寒听见苏弦说君凉殊此刻的身体,都沉着脸。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一声苍老但精神十足的声音从书房外面传来。
君奇兆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起身亲自打开门迎接即将到来的人。
一个男子扶着一位老人慢慢的走了进来,君奇兆对着老人恭敬的行了个礼,老人点头,然后目光略过在坐的几个人,停在了一个正在闪躲的身影上。
气呼呼的甩掉扶着他的男子的胳膊快步走到那个身影前,被甩掉胳膊的男子抱着手臂看着门幸灾乐祸的看着被老人提着耳朵从君凉殊身后拉出来的男子。
“臭小子,你给老夫说说,你这办的是什么事?怎么就没有学到我的毕生医术呢。”老人沉着声音生气的问。
苏弦一只手捂着刚才从老人手中解救出来的耳朵,跳着说:“师父,您说过我已经学会了您毕生的医术,并且也学会了创新,还说在这个世上我的医术可以称作第一了。”
老人听完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的说:“老夫说过吗?”
“师父,您没说过,徒儿记错了。”苏弦耷拉着头闷声回答。
“真乖,我的好徒儿。”老人摸着苏弦的头说。
然后走到君凉殊的身边,二话不说拉起他的胳膊把脉,看了一眼君凉殊怀里正在睡觉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的白色的一团,颇为惊讶的说:“还真让你给找到了,身体没事,不用担心,哼,这个臭小子,以毒攻毒,能将玉泉草和风雪莲的药效发挥到极致真的不错,老夫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