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殊,有事吗?”
君凉殊摇头,放开清浅的手,自己推着轮椅离开,清浅盯着君凉殊的身影,微微不虞的用眼神询问清岸和江辛。
清岸和江辛站起身,清岸走到清浅的身边,低声说:“浅儿,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是该回家了。”
“可是,可是我……”清浅未说完的话就因为清岸严厉的眼神而咽在肚子里。
原来他
离开自己也是想告诉她在这里待的时间很长了,该回家了。
“怎么,舍不得?”江辛调侃的挑眉问,看看清浅,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君凉殊。
清浅红着脸跟在清岸和江辛的身后离开,等到听不到脚步声的时候,君凉殊转过身神色不明的从门外望着远处。
缥缈楼里歌台暖响,春光融融,热闹非凡,各色各异的女子在里面唱歌跳舞,富家子弟流连忘返于其中。
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
说的大抵就是这些人吧。
缥缈楼里的热闹与外界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
竹楼里,卫柏之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棉被,眯着眼睛在睡觉。
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竹楼里冷冷清清,孤单寂寞,没有一丝人气。
一缕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勾引着睡梦里的人,男子跪坐在竹楼外的走廊中,身边放着两坛封着的酒。
手中拿着一小坛酒往嘴里灌着喝,眼神清明,可是眼底的一丝孤独渐渐浮现了出来。
摇椅上的卫柏之神色难看的睁开眼睛坐起来,被打扰了睡觉的卫公子怒气逐渐增加,双目盯着那个男子。
打量着他周围的一切事物,脚步一声重一声轻,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向那个男子。
随后坐在男子的身边,不看男子,揭起封着的酒,低下头闻了闻,谓叹的低声说:“嗬,二十年的女儿红,你从哪里得来的?”
男子喝了一口酒,轻笑一声,转头看着卫柏之气已经消了的样子,回答道:“家里带来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喝。”
卫柏之动手拿起酒坛就往口里倒着喝,喝了几口,问:“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男子放下酒坛,站起身,摇头,说:“我来这里找你一定要有事吗?”
卫柏之闻言,挑眉将酒坛放在腿上,慢悠悠的开口诉说着这个事实。
“你哪次找我不是有事?今天倒是令人惊讶。”
男子又坐下,打开另一坛封着的酒,没有喝,目光闪烁,看着这满院的湘妃竹,在冬天依然挺立在这片土地上。
一节一节的向上生长,直冲云霄。
男子好奇的问:“这么大一个地方,你住的不嫌孤独吗?”
卫柏之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讽刺的嘲笑着男子,“真的很难想象,还能从你清大公子的口中听到孤独这个词语,为我不值?那你错了,我不需要。”
清岸不言,温和的盯着卫柏之脸上明显的嘲弄意味,不做解释。
卫柏之颇为无奈的放弃和清岸对视,也收起了脸上的嘲笑讽刺,认真的看着院中的湘妃竹,然后看着这个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