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的夜晚是热闹地,可是寒冷的天气还是挡不住左相府的其乐融融,在相府的暖阁中,左相清宣,清岸和他的妻子赵莞,以及出嫁的清幽,当然也少不了清浅,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围坐在一起,一张圆桌,十几道家常的菜肴,就连那夜空中的月亮此刻也变圆了。
树影婆娑,人难将息。
坐在主坐的清宣很高兴的看着这一副景象,心中难免想起来些什么,恍惚间好像看见一位身穿浅绿色的衣裙的女人,她面容姣好,肤容貌美,带着笑容靠在一位紫色长袍的男子身上,一只手扶着八个月大的肚子,温柔的笑着问在她和男子面前跑着的一双儿女。
“你们两个觉得母亲肚子里的是妹妹还是弟弟呢?”
听到母亲的问话,两个奔跑着的小人儿都将头轻轻的靠在母亲的肚子上,贴着肚子用耳朵仔细的听,然后抬起头,一起甜甜的对着母亲和父亲说:“是妹妹,妹妹。”
听到答案后女子幸福的伸出双手抚摸着一双儿女的头,“是啊,是妹妹呢,岸儿和幽儿真聪明。”
女子此刻抬起头充满羞涩的问:“那夫君觉得呢?”
“为夫觉得自然也是女儿,是我们的幺女,也是我们的掌上珠。”男子低头如是回答到道。
渐渐的,女子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后来慢慢的消失,他和她的一双儿女也随着女子的消失而消失,只留男子一人惊慌失措的站在哪里。
男子害怕,慌张的四处的跑着,找寻着他心中人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乱跑,恍惚中,他好像感受到一双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然后那双手轻柔的将温热的毛巾放在他的头上,还有在耳边那一声低落的叹息。
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闱,感觉到房间中有人走动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一位红衣女子将手中的水盆递给一位丫头。
女子转过头看见他醒来,激动的跑过来,眼中带着高兴和关切看着他,然后坐在床边,一只手将他头上的毛巾拿起来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探了探他头上的温度,感受到温度没有原来那么烫,松了一口气。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一家人坐在一起是梦,妻子也是他的梦,微沉着脸色。
“父亲,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清浅看见清宣醒来脸色还是很难看,担心的问着清宣。
听见清浅的声音,清宣和悦了容颜,便开口说:“没
事了,让你担心了。”由于长时间不说话,清宣的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清浅这才想起来他的父亲需要喝水,正准备起身去倒水时,从她的身边出现了一双手,手里拿着一杯水,清浅看见手的主人,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被唤作哥哥的清岸对着清浅点点头,再看着已经清醒的清宣唤了一声:“父亲。”
将手中的水杯交给清浅,清浅了然的起身,乖巧的站在一旁,看着清岸过去将躺在床上的清宣扶起来,清浅的一只还空着的手从一旁拿起软枕放在清宣的背后,待清宣坐好后,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清宣。
清宣喝完后,将杯子给了清岸,然后打量着他面前的一双儿女,他们的眼中都带着倦意,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色,便知他们两个没有睡。
转头看了一眼已经亮了的天,了然的说:“你们俩个一宿没睡吧。”
清岸和清浅对视一眼,清岸点头,说:“父亲,您受了些风寒,发烧了,我和浅儿不放心您,就守了一夜。”
闻言清宣看着现在站在床边的大儿子和幺女,微叹了一声,本来还想着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由于南柯的到来并没有说。
南柯走过来,手中拿着药和粥,到了清浅的身边停下来。
“相爷,公子,小姐。”南柯行了礼,将手中的东西给清浅,然后自己就下去。
清浅拿了粥,微微一笑,没有把药放在一旁,而是把药给了清岸,自己坐在床边打算给清宣喂粥。
清岸接过药,心中暗笑自己的妹妹这是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