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慧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是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感到很是不快,虽然有点恼火,可还不想把两者的关系闹的很僵。
“施主请了!”她也不去注意罗易的脸色,目视前方,单手成礼,客气而又不**份的说道。
罗易虽然心中很急,可对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有起码的礼貌的,他并没有表现的很失礼,虽然脸色不正,可口气上还是满尊敬这个虚慧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师太有何指教?”虽然态度上没有身失礼的地方,可口气就有点不怎么样了。指教?他这样的身手,让谁来指教?
虚慧皱了一下眉头,可毕竟是素养到家,也没放在心上,道:“施主难道还要隐瞒什么吗?”
罗易心神一愣,看了虚慧一眼,有把目光转到了她身后的剑怡身上,这个时候,剑怡那复杂的眼神正向他看来,他心中一虚,赶忙低下了头,声音就有点不正常了,道:“师太的话令晚辈很是糊涂!”他装傻的说道。心中可是七上八下的。
“是吗?”虚慧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尴尬,认为这是个好机会,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是有点良心的家伙,他回头看了剑怡一眼,道:“相信依施主的功力,当达到了虚室生明的地步,在黑夜中不会看不清人吧!”
罗易暗道一声,“来了!”
“施主可要有个交代!”说着,虚慧的真气猛然一抬,一股庞大的气流向他涌来。目光有着令人不可琢磨的含义。
罗易当真是又尴尬,又有点气恼,可他还真不能就对这个虚慧下手,他能看的出来,这个老家伙是她身后的那个蒙面的女子的长辈,现在是东窗事发,看来是躲都躲不掉了。不过,他奇怪的是,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就把看成是个淫贼了,可很明显,这个老师太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这不让他向坏处想是不可能的。难道她们有什么图谋,可自己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吧!就是有,也不可能以牺牲一个女子的贞操为代价吧!他心中正在犹豫不决,难以判定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虚慧抱的什么念头。
在虚慧看来,这个年轻的罗易很大的成分可以肯定是魔宗的人,武功那么高,在江湖中,年轻一辈中,很难找到克制他的人了,就是老一辈的人中,看来比他高的,也很难找到,那么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以后为祸武林?似乎这不是她水云间能做出来的事她们一直以维护天下武林为己任,真的出了这种事情,他们还是要出一把力的,如果真的能牺牲了一个徒弟,换来天下的太平,她还是愿意的。可就没有想到当事人是怎么想的,他们老一辈的人,为了武林在他们心中的那种安稳,似乎从来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自己的弟子?不就是为了天下武林服务的吗?
“师太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罗易心头突然一转,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心中驱除了焦急的情绪,这个时候急也是没有办法的了,能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主要的。
虚慧看他说话了,就有点放心,就怕你不说话,既然开了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她对自己的口才相当的信任,同时,对自己的超然的江湖地位,也是信心百倍。
看着罗易,轻松的点了点,脸上的神色有点成功的意味。
罗易嘴角也呈现一抹古怪的笑容,道:“这个事情相信师太自有想法,可现在晚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相信师太不会强人所难,这种事情,要的就是两情相约,没有勉强的可能。在下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这个师太可是这么认为。”说到这里,他脚下的真气已经悄悄的聚集。
虚慧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说这种话,很显然,他不想承认事情是他做的。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到罗易象是离弦的快箭,闪电般的向自己的身后飘了过去,那速度,仿佛超出了人的极限,一道黝黑的光芒在她的头顶轻松的掠了过去,直扑站在那里出神的剑怡。
剑怡仅是一愣,她可不是一般的高手,现在的身手,说不好听的,比她的师父,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可能内功会受到罗易的影响,可现在没有她思考的余地,罗易的幽冥…破军犹如一道漆黑的闪电,劈头而来。
脚下一拧,一个漂亮的转身,背上的宝剑象是活了般,从鞘中“锵”然而出,一阵悦耳的鸣然而出,一阵悦耳的鸣啸,真气散发的星芒好比漫天落雪,点点寒光猛然暴开,朵朵夺命的剑花迎上了罗易的幽冥…破军。
罗易嘴角含笑,手中的幽冥…破军如臂使指,真气一受,一团黑暗中的礼花般的气团向自己面前聚拢。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轻佻升了起来,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现在没有思考的余地,条件反射般的身躯在空中一个不可能的转身,向一侧斜了过去,左手一动,奇怪的弯曲,在剑怡失事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幽冥…破军象是早就等在那里一般,在剑怡的剑上一点,再次借力飞起。远远的拉开了与剑怡等人的距离。
虚慧几个人都是一惊一愣,她们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罗易的轻功居然到了能在空中翻转停留,改变方向的地步。
其实就是剑怡不还手,罗易也没有伤她的心,只是看着她带着蒙面,感到心情很是戏噱而已,还有一种他没有体会过的情感,仿佛这个女人能把他最原始的冲动挑起来似的。
唐啸天与练荭裳身躯都是一震,腾空而起,可虚慧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不要追了!”
练荭裳的身躯美妙的落了下来,诧异的看着师父,忍不住道:“师父,为什么?就这么让他跑了?”
虚慧有点苦笑的样子,道:“你们也看到了他的轻功,我们能有希望追的上他吗?更何况,他似乎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恶意。”
“剑怡,你怎么样?”她说着,突然问还在愣愣的剑怡,如果现在把剑怡的蒙面取下来,就会发现,她的两腮犹如抹上了一片胭脂,自己都感到心跳的很快。
虚慧这么一叫她,还真把她吓了一跳,张口就回道:“没什么事,师父!”神情有点恍惚。
虚慧可能感到事情有点奇怪,可也不好说什么,目光送向罗易消失的地方,心中大是感叹,这个年轻人的轻功已经脱离了武林中人一般的认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这个时候,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自己认为他是魔宗的人,可真的是魔宗的人,会有这么高武功吗?如果魔宗能把自己的弟子培养成这么出色。相信他们再就应该有什么动作才是。可江湖中没有任何的消息说魔宗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消息,虽然那个腥夜带了几个人到了苏杭,可也不能断定魔宗就要有什么动作了,魔宗不是没有人出来活动,可他们都是很低调,包括这次的苏杭之行。
“他肯定是到苏杭去了,我们跟着就是!”练荭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感到对这个家伙心有不甘,说什么都是一半,自己都一点头绪没有,看来还要回去问问自己的丈夫,是不是认识这个年轻的高手。
虚慧也点了点头,唐啸天基本没有什么发言权,本来他就没有什么事情,遇到了剑怡,惊为天人,一种对美丽的事物追求的心理,要说他对剑怡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没有那么夸张,当然,如果能得妻如此,他也是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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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辉几个人可是一点休息的心情都没有,狂暴的抽打着自己坐下的马匹,恨不得马上就感到苏杭,那些他们的兄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能抵挡的住青云堡的报复,有没有人趁火打劫?这都是他们所担心的。
金煌眉头皱的很紧,这个时候,他就是有一肚子的鬼点子,也不可能把他们一瞬间都送到苏杭,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劳累的神情,可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这么紧急的事物,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可他心中想的更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江湖中人,对他们那么感兴趣?太平教的人可以说是自己招惹的,但白道武林中的那些所谓的天骄,与他们结仇,是不是就有点莫名其妙?还有青云堡为什么会觊觎岛主,对岛主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呢?谁都能看的出来,青云堡在岛主的身上,确实是损失良多,难道岛主身上真有《魔印》?他自己不敢确定,有这个《魔印》当然是好是,可他就不一定有什么霸为己有的念头。
经过,一天一夜不合眼的急赶,苏杭的城墙已经隐隐约见,可他们几个都是心头沉重,总有中不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