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荷轻笑道:“不错,桃门威望实力确定不是我浣花所比,但是若想早rì进境,不泯于芸众,只有借助那至宝方可成功。何况,一旦桃门失了至宝,分崩离析就在眼前。周平常与我说,与你是至友,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陶宝望向周平,见他满脸愧sè,心头百感交织,盖因这些rì子与他同修道,共患难,颇为交心。但是现在情势骤变,已经再不可能回到过去。
陶宝沉思片刻,只看宋玉荷身在桃门内腑,却这般轻松,就知道她定是极有信心,既使劝说不成,至少也可以控制住自己。
心中百转千计,陶宝缓缓问道:“你们究竟需要我做什么?”
宋玉荷轻声道:“简单之极,只需你将这幅画轴亲手交到李昆道人手上就可以了。”
宋玉荷从怀中取出一个宽不过一尺的画轴。
“你们在画轴上下了毒?”陶宝脸sè剧变道。
“呵呵,你想到哪里去了。以李昆道人的修为,月神照体,又有谁能毒的了他。这不过是他旧人之物,他一看就知。”
仅廖廖几句,陶宝已经明白过来。这浣花道派果然不简单,深谙情毒,对付周平如是,对付李昆也用同样的手段。
陶宝皱眉道,“如果只是送幅画轴,根本不需要我也能办到。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宋玉荷赞许道,“不愧是皇族培养出来的密谍,心思缜密,确实还有一事,事实上,这件事可以说和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将画轴交给李昆之后,还要和我去寻宗殿找一件东西。”
“寻宗殿?”陶宝心中一动,突然想到辟真似乎同样特别关注那个地方。寻宗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更有趣的是,他们竟然认为自己是皇族培养的密谍,这可真是巧妙的误会。
陶宝摇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辟真所属,就该知道你们的要求太多了,寻宗殿事关重大,我实在无法办到。”
宋玉荷美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之前所语不过是一诈语而已,谁知道这耿离竟然真的是皇族遣进来的密谍。如此一来,许多问题反到迎刃而解了。她哪里知道,陶宝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反过来诈她而已。
宋玉荷道:“既然这样,那便仍按前议,只需要你将画轴送给李昆道人就行了。”
陶宝皱眉道,“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桃花宫大殿戒备森严,恐怕我也进不去。”
宋玉荷美眸一厉,薄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你在戏耍我们吗?”
陶宝无比真诚地道:“前辈勿恼,几家合作的事情辟真早有交待,只是前辈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变故,晚辈恐怕前议作废,尚在等上面的命令。”
“哼,你多大的胆子,竟敢虚言推托于我。若非周平一再请求,我又怎么会亲自来好言相劝,既然这样,那是别怪本道不客气了。”宋玉荷终于玉面笼冰,寒煞逼人地道。
“哈哈哈……宋道友才真是多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桃门派中威胁我弟子。”苏雷克凭空出现,一步踏入别院之内,澎渤的道力如汹涌的波涛轰然拍岸,有崩石惊云般的气势。
陶宝被庞大的道力冲的连退几步,避居到别院一角。
宋玉荷粉面微微变sè,身姿同样轻退两步,有意无意间将周平护在了身后。
“原来是苏前辈,为何这么大的火气,我不过是与耿离开点玩笑罢了。”宋玉荷看似轻笑,实则道力凝聚,心中已经道诀默诵,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苏雷克老眼一竖,寒声怒道:“少跟我装无幸扮可怜!老道不吃这一套!哼!我正要找你,原本计划好的事情,为何突然改变了,你可知道老夫费了多少心血,如果事情败了,别怪老夫将你们浣花道派连根拔起,派中所有女修尽废了道行,充作鼎炉,吸尽jīng血而死。”
宋玉荷粉面煞白,终于抵不住苏雷克强大疑练的道力威压,却是不退反进,向苏雷克进了三步。而她身后的周平在压力下道体颤抖,脸白如纸。显然已济不得事。
“苏前辈,改变计划实在是情非得已,皆因白海林轩上午接到海外传信,据说贵派道袓已经从海魂殿冲出,此刻已向天迹峰去了。如果再不发动,恐怕他随时会回来。”宋玉荷急急忙忙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苏雷克脸上尽是惊容,连续变sè,显然这个消息连他也承受不了。
“前辈,事已至此,就只能行险一搏了。否则前功尽弃不说,多少人都要因此道殒身消啊。”宋玉荷花残体颤地说道。
苏雷克面似寒霜,沉思辗转,终于道袍一抖,将庞力道力一敛,放过宋玉荷,同时厉声道,“既有这等消息,怎么不先通知我。如今仓促行事,许多准备都可了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