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他能这么说,可淮镇他敢这么传?
淮子琢看淮镇这样,倒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她也没成想皇帝到如今还惦记着老头。
她依稀记得老头可是傲骨,当初大儒名声遍布全国时,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说撤京就撤京。
“老先生…京中不少故人都期盼着您归去呢…”淮镇打起感情牌,“如今同老先生一辈的,走的走病的病,再相聚总是不易…”
“我刚离京的那些年都没见哪个给我写信。如今多少年过去,现在怀恋我?莫不是知道皇帝拉拢我,他们就开始巴结?一群势力小人!”
淮镇擦了擦汗,这老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让他着实为难。
“师傅别生气,生气伤身。”淮子琢适当安慰了句,却引起淮镇注意。
淮镇把目光放在淮子琢身上,拼命使眼色,可淮子琢能理他?
自作多情罢了。
“淮丫头今日也是不能同你回去的,就你那后院,夫人没有夫人样子,弟妹没有弟妹样子,这丫头可是我苦心多年调教出来的,别被你家那群污泥给染脏了!”
白竹的话让淮镇脸色沉了沉,它开始怀疑圣上是否脑子有病,这样的大佛请回去有何用?
让自己添堵吗?
淮子琢乖巧站在一旁,可看淮镇脸色不善,她有些替白竹担心。
淮镇心眼不好,可为官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可见行事滴水不漏。
淮子琢担心若是淮镇使上些什么手段,天高皇帝远的,白竹这把年纪能否承受?
于是她轻声开口:“师傅待我好,恙恙都知道。可恙恙若总是待在师傅这儿,外头难免闲言碎语。不如这样吧,我跟着父亲回去住几天看看?”
白竹总是不舍,可他也明白淮子琢是不想自己得罪淮镇。
“陶丫头还病着没人伺候你,这样吧你把我的书童带去,另外这么大淮府没两个可心的人总也不行,广艺留下来伺候你的那俩丫头你也带着。住的好你就住,住的不好你随时回来。”
白竹再三嘱咐,又亲送她上了马车,依依不舍挥手送别。
此行她带的所有丫头侍卫都是属于她自己的,可她不好对外说。
马车也是顶豪华,后面跟着四个侍卫两个丫头,个个手里抱着满满当当的个人物件。
身上的布料,发髻上的珠钗一应俱全,比起淮永嗳淮清阚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淮镇马车停下,他下了马车没有直接进府而是等候了一会,这时牛高马壮的小伙子突然出现对淮子琢恭敬一拜。
“回禀淮小姐,奴才是老先生派来给您送银子的,老先生让我就跟着您在淮府住下,他说了若是哪个不尊重您让我直接出手教训!”
是刘二宝,此时刘二宝当着淮镇的面拿着一叠子明晃晃的银票。
正好被出来迎接的画娘画永嗳二人看到,尤其画娘,眼睛都看直了去。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家里维修工人刚来请工钱,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五百两。”画娘小声道了句。
见淮镇面露难色,画娘鄙夷一笑:“淮子琢也来了,这说起来都是淮家人,这老屋子你也有住的份,按道理你也应该出一份钱才对!”
淮子琢不紧不慢从刘二宝手里接过一叠子银票,一千两一张的足足十张,这还是上次她给时廓,时廓不收余下的。
淮镇看了眼淮子琢,似乎在等她拿钱。
谁料淮子琢问:“谁住谁就要出,那按人头算大家就各人出各自那份吧。”
淮镇不好说什么,他率先进了去。
画娘尴尬一笑:“可弟弟妹妹们还小,他们怎么能作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