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艺脸色一白,忙道:“不是不是,恙恙胡说的…”
看广艺神色孟旭萍也松快,二人一起谈会话去。这边荣灿对其招了招手,淮子琢一蹦一跳跟着,二人直到廊庑下,荣灿才脸色阴郁开口:“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乱称呼小心我,我惩罚你!”
“啊?为什么啊?”淮子琢一脸懵,试探问:“不让叫叔叔难道叫爸爸?我是没问题,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荣灿二指直接上了她额头,不过力度却小了些许:“咱俩哪门子亲戚,不准乱攀。”
淮子琢捂着额头,当众被揍她也羞红了脸,口中却不饶人:“过分了啊,没人的时候叔叔大人怎么罚我我也没话说,可这好些人呢,你怎么能动手打我呢?”
荣灿闻言,脸色冷了冷:“我记下了,用过午膳来我屋里。”
淮子琢脸色黑了黑。
陆陆续续几个副将来将军府商议事情,书房的灯亮到晌午才灭。
广艺也走了,虽然淮子琢再三挽留。可压根留不住,人家现在归心似箭。孟旭萍也走了…
淮子琢黑着脸,看着一桌佳肴毫无食欲。几个副将走了,她老老实实去了书房。
‘咚咚!’敲门,里头沉冷声音传来,“进!”
她缩着脑袋进了去,贴了窗户纸的书房如果不点灯就是晌午也看着有些暗沉。
荣灿收了地图似的东西,抬头一看她,拍了拍桌子,她乖觉走了过去。
“大人…你,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她心横了横,老实把手伸了出去。
谁知荣灿似乎早已忘了这茬,看她神色揶揄心骤然而起。立马板着脸:“你应该称呼我什么?”
她脸色一黑,讷讷看着他。
荣灿倏的嘴角微扬,从一旁拿出一本折子递给她。
淮子琢愣了愣,摊开奏折发现竟全是弹劾画家残害忠良的罪名。
“真激动!叔叔大人好样的!”她喜笑颜开看着他,“要我是皇帝不得立刻午门斩首?”
荣灿一滞:“午门是何处?还有,莫要胡乱说话。不过这些里面半真半假,如果要想连根拔起,恐怕没那么容易。”
“什么?假的?”她一阵恶寒,“叔叔大人对我好,我也不是白眼狼。”说罢她慷慨递出万两银票,“赏你的!”
荣灿五味杂陈接过十张千两银票,心有余悸:“这不会是你上次给我然又被你敲诈回去那些吧?”她的名誉在荣灿心里似乎已经臭了。
“不是不是…叔叔大人尽管用。”她心虚低下头,肚子却不适宜抗议起来。荣灿将折子收好:“还没用膳呢?”
于是二人前往膳房去。
吃饱喝足,淮子琢摸了摸圆溜溜肚皮,畅快伸了伸懒腰:“我记得叔叔大人去寒玗之前特意绕到临潺见我,当时查的那件事可有眉目了?”
荣灿一愣,这都过去几个月了:“顺藤摸瓜有了些线索,不过你怎么惦记这事?”
“好奇呀,温昌吉被抓,疫症案件按道理该结束。可叔叔大人貌似还在查,当时风风雨雨不就那五十万两白银赈灾款一事么。明面上结束了,实际上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镇国将军当的委实憋屈,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岂不是得罪许多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何憋屈之有?”荣灿放下碗筷,接过小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又接过小陶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口。
淮子琢没好气问:“你这将军府连个丫头都没有?我家丫头没来前你生活怎么过的?”
她的一句玩笑话,吓得小芹小陶‘扑通’一声跪地上。尤其小陶额头豆大汗珠止不住滴。
淮子琢于心不忍挥了挥手:“你俩下去,我们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