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他像野兽般折磨占有着她,醉生梦死那些场景混合着汗水与泪水的咸味,极致拉扯他上天入地。
最后的理智被击溃,芜子琢放弃了挣扎。
逃跑恐怕难如登天。
可广艺还跪在外面,五月的夜里,凉意不浅。
没有他的松口,谁敢扶广艺起身,莫说起身,就是替她撑伞也是死罪。
朝霞洒下,泥泞的土地经过一夜的寒气此刻与朝霞碰触,隐约升起一丝白烟。
昨夜骤雨时急时缓,电闪雷鸣,虽遮去了屋内的声音,可若仔细听,依然能听见一丝。
广艺的心亦在滴血。
她的王得到了想得到的女人,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慰,反而浓浓忧伤倾泻而出。
许久,门打开。
芜子琢一身白色亵衣而出,朝霞下她的肌肤白的几乎透明。倦懒的明媚下是深深地疲累,眼底淡淡乌青。
白色的步履被尚未干透泥泞污染,沾染一层泥巴。
广艺视线模糊,掩面而泣。不知道是替自己哭泣还是替她哭泣。
狼狈的身影早已像风中飘逸的柳絮,随时仿佛都会断。芜子琢轻步来到她跟前,将她扶起。
可广艺却不敢动,许久她无奈叹息道:“没有圣上的旨意,我不能起来…”
芜子琢是例外,可她不是。
“左副将带兵攻打吐蕃败了吧?”芜子琢站在广艺身侧,陪着她。脑海中飘向远处,估摸着得出了一年前的答案。
“嗯,吐蕃有个叫肖健的将军实在太厉害,这几年寒玗动乱不堪,百姓确实很苦。圣上也很体贴他们,给了种种利好,安抚他们。”
“师父的坟葬在何处?”芜子琢又问。
“临潺无名书院后山,这是合柏师兄的意思,说是老人家临终要求的。圣上同意了。”
芜子琢问一句,广艺答一句。
“荣灿可有什么消息?”芜子琢握成拳,心蜷缩着,心底像有一万只蚂蚁啃咬,酸酸麻麻。
就在广艺开口之际,门突然被打开,‘砰’!一声响让二人谈话戛然而止。
时廓快步来到芜子琢跟前,看着她步履被污泥粘湿眉头皱了皱。
“圣上…”广艺眼角温润,藏起来的软弱一下不争气的全跑了出来。
“你可知罪?”时廓高高在上看着她,关于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
“臣妾知罪。”
“王公公会送你回储秀宫,无召不得出宫半步。”时廓发了话,王公公立马眼疾手快打了个手势,两个宫女将人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