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其实有两枚。
一枚日常戴的素银戒指,另一枚重要场合戴的钻戒——也就是和求婚戒指成对的那枚。
因为斯诺莱特的到访,蒂琳要求他戴钻戒。
希欧维尔完全忘了这事。
直到刚才卡兰痛苦地推开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把她划伤了。
他手上还残留有一丝血迹。
“你先擦一下……”他给卡兰一块手帕,然后小心地把她手里的刀片塞回去。
“你刚才摸马洗手了吗?”卡兰拍开他的手,痛苦又暴躁地质问。
“我没摸马……”
卡兰疼得站不起来,希欧维尔这会儿也不能抱她。
因为起身就会被看台下的人看见。
“要打破伤风疫苗吗?”卡兰想死。
“……”希欧维尔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认真想了下这个问题,“不用……戒指很干净。”
……
当然,现在不干净了。
他得赶紧去洗一下。
他擦拭戒指的时候又看见手指上的血,喉咙里忽然干得过分。
他声音沙哑道:“你得上点药……”
卡兰屈辱又愤怒地把他推开,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看台。
希欧维尔远远看着她消失在湖的方向。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跑马场。
蒂琳和斯诺莱特刚结束一圈障碍赛,正坐在阳伞下喝茶休息,拉斐尔和阿诺加入了骑马比赛。他们的争斗比两位夫人更加激烈,尤其是阿诺——他一直试图在马上站起来,然后跳过去扑拉斐尔。
“见鬼了……”阿诺骑马跑过一圈,跟拉斐尔并驾齐驱,“父亲换了件衣服。”
“什么?”拉斐尔皱眉加快速度。
阿诺也加速跟上他:“他跟卡兰在看台上呆了十分钟,然后换了身衣服回来。”
“别说了,我有画面感了。”
“?什么画面感?十分钟能做什么?”
拉斐尔一骑绝尘,迅速拉开距离。
阿诺在过障碍物的时候追上来,继续道:“这就是遗传审美吗?其实我第一眼也觉得卡兰不错。我当时还以为是我瞎了,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
拉斐尔快马加鞭,想摆脱他的弱智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