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幸高中,二零一七年十一。。。。。。。。。
【时间在这一刻起似乎都没有了意义,我和社团的学弟学妹们,还有同级的社员,端着摄像头僵硬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录制的画面摇晃着,我有些分不清我们究竟是在画面外还是在画面内。井守老师也是在讲台上颤抖着、脸色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手。
我急剧地喘息着,瞥着学弟学妹们那天真可爱的面庞,视野都因罪恶感而昏沉了下来,我没想到我只是进行了一次采访,竟然会引发接下来的事件和如此的后果。。。。。。。。。。
不,我早该想到的。
教室里的扬声器还播放着欢快的音乐,是谁在说话,似乎是广播社的一男一女两个社员。他们正声情并茂地念着稿件,对学校的周年纪念日以及师生施以祝词。
但眼前的这一幕,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庆祝的,不仅是井守老师那好看的手指被液体污浊了,更是因为粉笔盒里放着的。。。。。。。。放着的是用过的四个避孕套。而底部被压着的,还有一张沾满不明液体的裸露照片,照片上的人,似乎正是井守老师。
我感到难以呼吸,抓住胸口,视野逐渐地黑了下去。我昏倒了,学弟学妹们是这样关切地围在保健室的床边解释的,但我却偏过头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抓着被子将脸重新蒙住,啜泣了起来。
他们的议论声像是隔着一层水面般漂浮着,我隐隐听到他们气愤地对于藤井、信国、真部那些他们的前辈吐出了厌恶的字眼,欸?没有田中,为什么会没有田中?我害怕听到我的名字,但我的名字,园村早苗这个名字,也没有出现。
一切该出现的名字都被抹去了,我以为我只是被田中利用对井守老师进行报复。。。。。。。。。。。。。。
我不敢把田中找我进行的交谈坦白出来,即便对母亲也是,我请假了一个星期在家,母亲这次并没有阻拦我。但当我低着头,回到学校时,回到教室时,一切都不一样了,就像是以前美好的时间回来了一般——大家坐靠在桌边,亦或是椅子上轻松愉快地聊着天,时不时地发出活泼的笑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啊,园村。”
不断的有人从座位上起来,关切地询问我的近况。而在尽头,是班长,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他对于我说的那些谎话、被迫跟着做的那些事都没有介意吧。
我脸应该是红了,因为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温暖的阳光泡过一般暖洋洋的。我并没有和班长对视很久,只是悄悄地瞥了他一眼,便害羞地侧着身子在座位上重新坐下了。
但这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是单纯的只有我做了一个噩梦吗?藤井那些人呢?我不禁紧张地将目光望过去,却发现那边和藤井玩得很好的人的座位都空着,信国、真部。。。。。。。。还有藤井的女友美贵,那些辣妹。不过藤井却还在,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位置上,不过并不像以前那样大马金刀地仰在座位上,而是罕见地将椅子拉得很近,弓着身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感到很困惑。
当一个身材高大、面色严肃的男老师到教室出现,并对我关心地问候的时候,我更困惑了。等他到讲台上后,我向邻桌的友人悄悄问道:“那不是a班的坊剛老师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现在坊剛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井守老师去教低年级去了。”友人的神色既有愧疚亦有埋怨,也许埋怨还更多一些,“不过发生了那件事,那些人真是恶心!”
“那些人?”
“你忘了吗?”友人有些犹豫,“你忘了的话还是别让你想起来比较好。”
“不,我没事。”
“就是把那些恶心的东西放在粉笔盒里的人啊。”友人脸上带着厌恶,她抱紧了手臂,“藤井那伙人。”
“真的是藤井那些人吗?”我有些不敢相信,确认般地问道。
“除了他们还有谁干得出这么恶劣的事,说实话,他们会干出这种事大家都不奇怪。他们一开始还想继续把这一切栽赃在田中的身上,但是井守老师果断地报了警,最后闹大了,拿到市里去做了dna比对。听大人说,精。。。。。。。。**并不是田中的,而是信国他们的。”
我呆呆地看着脸庞通红的友人,脑海一瞬空白。
“呐,早苗,你看清了照片对吧?”另一个马尾女生也凑了过来,她也是我的朋友之一,性格活泼大方。她那时毫不掩饰脸上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