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就凭他一张嘴,说没事就没事的!门都没有。“全是你的错,谁教你逃家的?你教我的欢姐姐怎么办?”
她担心的竟然是木清欢,段骁不知道该哭或该笑,他喃喃低语:“我所见过的女人当中,就数你最难缠。”
小雨眼中弥漫着一层雾气,威胁着将冲出眼眶。
不错,在他眼中她当然是属于“难缠级”的,要不然他干嘛闻之色变,巴不得离她愈远愈好的逃家,根本没有考虑她的立场。
“我又没有欺负你,不要哭!”段骁揉着额头,粗鲁的低吼。
她的泪让他心烦意乱,心火直冒!
“要你管!你这大暴君!”她使劲推捶他高大的身躯,“我平常没这么好哭的,都是你害我丢人的!”
段骁长叹了一口气。
他用手轻轻摩娑她光洁如絮的发,任她如雨点似的捶打他的胸膛。
“一下恶棍,一下暴君,我给你的印象真是坏得不能再坏了。”他摇头,笑容中带着微微的无奈。
“你本来就是。”
“这么说来你就是我的爱妃了。”有她这样的妻子似乎也不是件太坏的事。
小雨不自觉的停下拳势。
“不是。”
“小雨——”他想去握她的手,眼底的着迷更深了。
小雨把双手藏在裙后,虽然分不清的感觉又开始找她麻烦,她还是没好气的,“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丈夫,所谓丈夫是一丈之内才是夫,其余的时候都不是,你少一厢情愿!”
这会儿换咱们小雨公主“拿乔”,一雪被“抛弃”之耻了。
“一丈之内谓之夫”,这是什么歪论?真有趣。
笑意从段骁的心底泛起。
小雨比手画脚,说到激动处却见他蓦然一笑,老天!他不笑则已,一笑还真是迷人。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沉迷她笑容的时候,她努力甩甩头,差一滴滴她又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眼底的笑意变深了,“既然‘一丈之内才是夫’,我看我只好不分日夜,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你说可好啊?”
这人还真能扭曲她的话。
不分日夜、寸步不离?听起来好像不是普通的恐怖。
“你故意歪曲我的话,赖皮。”
“你明明这么说的。”他叫屈。
奇怪!这男人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要她的人是他,现在说要死缠烂打的人也是他,他究竟打什么主意?
段骁一瞬不瞬的注意她脸上细致的表情,他娓娓低语:“我逃婚,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我抗拒的是父母作主的婚姻,我不想把婚姻和政治混为一谈,你懂吗?这些全和你的人无关的。”
小雨明理的点点头,算释同意他的解释。
“我明白了,可是我还是要回大理皇宫去。”
歉意和怜惜一齐浮上了他的眼瞳,他温言软语:“我知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也要回去?”她竖起两弯月眉儿,喜不自胜的说道。
“骗人的是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