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要起身的当儿,咱们这反应慢半拍的小雨公主才意识到自己“拱”在人家身上的姿态有多暧昧。
完了!她一点都没发觉硬梆梆的椅子居然变得舒适有弹性是因为……她一张俏脸,顿时烧得像只烤鸡那么地红……
她跳起来,逃难似笔直冲到墙角才煞住步子。
段骁不由被她可爱的举动逗笑了,他大笑出声,声音又大又响亮,竟远远的传了出去。
笑态极豪的他也不去逼她,任她去站在墙角“忏悔”,笑过瘾后教来了内务总监太监。
虽是太监,嘴上无毛,可也看得出他有了年纪,他显然没见过这样笑态可掬的太子,怔怔的愣了愣后才记得要请安。
段骁低声吩咐数语后,又见他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雨儿,我们走吧!”连名称都改了。
“不去了!”她赌气的盯着雪白的墙壁。
“你生气了?”他脸上的笑意又忍不住氾滥。
“没有。”
呵,还嘴硬,段骁哪会看不见她微翘的嘴和通红的脸蛋。
“没有最好了,你再拖拖拉拉不走的话等会儿萤火虫可全跑光了。”他促狭说道。
“哼!萤火虫有什么好看的?”
还真是别扭呢!
段骁笑意不改,可是他行动如闪电的将小雨拦腰一抱,等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出了寝宫,来到回廊。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用一双明眸美目威胁他。
段骁视而不见她眼中射出的“刀光剑影”,一句话便扭转了小雨的注意力。
“雨儿,你瞧!”
循着段骁专注的目光望去,小雨立刻屏息安静了下来。
他们站在一处高楼上,高楼和洱海遥遥相对,在晚风里,幽幽鸟瞰,波光粼粼的海面,美得像场梦。
段骁非常满意她安静的程度,他语音轻柔,仿佛一首催眠的笙歌,“苍山雪,洱海月,下关风,上关花,风、花、雪、月,全在大理。”语意中难掩几许自豪之意。
“你太狡猾了,你把它们形容得像梦一样,欺负我一样也没见过。”她喃喃抱怨。
她极目望去,月色与峰影相融,苍山暗翠如梦般扑朔迷离,远观跟看得见、摸得道的感觉,当然是后者来得踏实得多啦!
段骁闻着她发间香风细细,辽阔无涯的柔情便自心海泛漫开来,他生平头遭感觉到宠惜一个女人的乐趣在哪里,他找到值得他疼爱的对象。
“小雨儿,你还真是心急,我现在不就要带你赏花吗?”他的语气里,除了温柔,还是温柔。
他轻快的移动身形,而迤洒无边的灯海在眨眼之际便哗地涌了上来。
“哇!”小雨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
那灯海,呃,不!看清楚,那一盏盏遥挂半天高的纱罩宫灯中点了不是烛火,也不是夜明珠,里面闪闪烁烁的是萤火虫,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将黑暗映得亮如白昼。
“你瞧!那盆每开千朵的是‘早桃红’,它旁边的是‘一捧雪’,还有,那种兰花叫‘丹凤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