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道:“三弟,往后你二嫂子要是生下个胖小子,到时候可还得烦你当他老师呢,你可不许推辞!”
贾环道:“二哥放心,到时候我自然不会推辞的,只是你们就不担心我把他教坏了?”
贾琏道:“哪能呢,你可是堂堂的举人呢,将来说不定还是进士呢!”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便举杯畅饮起来。
贾环知道,原着里因凤姐过度操劳,不加保养,因而在正月二十几日之时便流产了。
贾环想着多少还是提醒一下贾琏吧,若是凤姐有了孩子,以后兴许也能收一收杀心。
酒过三杯后,贾环道:“二哥,三弟说句实在话,如今二嫂子有了身孕,多少得注意保养些才是。
我看这年事呀,你还是劝她别管了,保重身体才是要紧。
就算她不为了自己,也得为那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才是!”
闻言,贾琏看了眼凤姐挺着的肚子,当即也觉得贾环说得极有道理。
宴罢,待贾母起身离开,众人才散去。
至了晚间,贾琏夫妻二人回了院子。
贾琏当即劝说凤姐道:“你这也差不多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明儿就把管理年事的活儿向太太辞了吧!”
凤姐闻言,也有几分感动,贾琏关心的话儿近来她可是难得听得上几回。
不过要让她放下手中的权力,这可是再不能的。
随即凤姐道:“年关这一大堆的事儿都在等着处理呢,我哪是说辞就能辞得掉的!”
闻言,贾琏有些气愤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们的孩子想一想!”
凤姐也看了下自己已经挺起的小腹,细细想着贾琏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自己受些累倒是无所谓,可是这里边的小家伙可不一定能受得了的。
而且自己头胎是个女孩,已经不受公婆待见了,如今只希望这小家伙能是个男孩,当然最好是别有什么意外。
见贾琏是真的关心自己,凤姐道:“行,明儿我去和太太把那些繁杂的事都辞些儿去,单管几件要紧的大事就成,何况还有平儿帮着我呢!”
贾琏知道这已经是凤姐最大的让步了,当下也再叮嘱着她明儿去和太太说的时候多辞几件去。
说毕,一宿无话。
第二日,天未亮,五更时分,贾母和王夫人等人又披着朝服进宫朝贺,并祝贺了元春诞辰。
贾母将惜春的画送与了元春,元春一一翻看着,就如同回了大观园一般,内心好不惊喜。
忽而看到了《宝琴立雪图》时,顿觉眼前一亮,遂问了画中之人是谁,随即贾母便把宝琴说了出来,顺带也提了一嘴贾环所画。
闻言,元春也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贾环竟有这般才情。
元春对于贾环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了小时候,不过近些年来,贾环倒是屡屡能做出一些成绩来,倒是让她挺意外的。
在宫中用过宴席,贾母等人才返回了贾府,凤姐也将自己的事儿跟王夫人说了。
王夫人本是不让她辞的,毕竟凤姐的办事能力在贾府中没有人能替代的。
但是看着凤姐如今的身“”子也成了这样子,于是也只好应允了下来。
早晨,贾环给两府的长辈都拜了年后,便赶往了百花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