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一日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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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时候,我已经很乏了,晚餐又不想吃了,实在是吃不下了,我准备和绿萍说一声,让她带话给爸爸妈妈,不过,看来她不在耶!我瘪瘪嘴,一边饶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一边发短信给她,就在路过爸爸妈妈的房间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随心,你等我,我不会辜负你。”竟然是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迫,“随心,你那么善良,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你放心,我绝对会和她离婚的。”
“随心,你不用感到愧疚,紫菱和绿萍都已经长大,我也尽到了为人父的责任,随心,相信我对你的爱情,你知道吗?当我再次在巴黎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暗自发誓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里,我嘲讽地笑了笑,仿佛走在云端,恍恍惚惚地离开,无意间撞到一个人,才看清楚是费云帆,他关切地问我,“紫菱,你怎么了?”我几乎是厌恶的看着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等他反应过来,我掉头就走。
走进卧室,首先开了空调,调到19℃,关上门,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稳定了一下焦躁不安的内心后,随后走进了充满了冷气的卧室里,躺在床上,耳边环绕着爸爸的话语,一霎那,眼里满是冷意。
这算什么?平日里慈爱幽默的爸爸,对妈妈言听计从的爸爸,疼爱我帮助我的爸爸竟然是这种人!
虽然现在男人外面养着小三不算异类,尤其是有钱有权的人,外面的情妇是一大堆的,但真要发生在我的爸爸身上,我一时间还真的不能接受,穿越成为汪紫菱的这段时间里,我最为依赖的就是他了,再加上汪紫菱这个身体本身对他爸爸的情感就比其他人来的深,我根本不可能无动于衷。
“烦死了,我为什么会听到呢!啊啊啊!”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做出一个坑地洞的姿势,哪知道今天游玩的力气花的也差不多了,噗通一下子倒在床上。
气喘吁吁的我赶紧翻了一个身,困意袭来,加上过度的劳累,我很快睡了过去,然而,爸爸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哽在心头,怎么也去也去不掉。
早上起来,我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一个晚上充足的睡眠让我精神倍佳,毕竟我不是汪展鹏真正的女儿,知道他有情妇也只是一时的郁闷,当然也包括我对自己没有慧眼识人的不高兴。
对于这件事,我决定等到法国游玩结束以后告诉绿萍,让她来决定,因为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果爸爸只是玩玩的,妈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爸爸表个态也就解决了,但是,万一爸爸在电话那边说的是真的话,那事情就难办了!要知道,爸爸的这间公司原本就是妈妈的,离婚的话,这家公司的归属还真的捉摸不定,一个处理的不好,公司就危险了。
至于我,如果我去说,一个搞不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个靶子,就让高贵美丽的绿萍去当吧,相信她会处理得更好。
想通了,我的心情更好了,选了一条黑白格子连衣裙套上,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小外套,头发则是扎成两个麻花辫,由于头发很长,我编的的比较松,自恋的站在镜子前摆pose,最后满意地一笑。
我们上午去了荣军院,参观过后妈妈挽着我和绿萍去老佛爷百货商店购物,三位男士尾随,费云帆今天没来。这次,我一进去就再次被震撼住了,不过时间不长,因为我已经被震撼的习惯了,雕花的彩色玻璃圆顶,入眼便是奢华糜烂的金色,听妈妈讲这里奢侈品的品牌大多数都是最新款式。我们都到地下层购物,买了很多很多东西,我觉得妈妈来这里是砸钱的,只是可怜了三位男士其中还有一位未成年的小弟弟帮我们拿着买好的一大堆奢侈品。我没多大诚意的同情。
买好东西以后,我们就去米其林三星餐厅吃午餐,我一开始吃的是咸酥小派饼与面包牛油,而前菜是鲜绿芦笋淋松露酱以及龙虾肠淋白酱汁,主菜是碳烤鲷鱼和蜜汁煎鲜肥鹅肝,甜点则是阿月浑子巧克力糕,清新的三色雪泥和水果冰淇淋,妈妈说我吃不掉那么多,我已开始还不信,到后来是不得不信,每一样都那么好吃,每一样都吃,吃到后面我肚子老涨,实在是有心无力地面对眼前的甜点!没错,前面的菜肴我差不多都吃光了,而我一向最喜欢吃的甜点确实在也吃不下了。于是,不舍得浪费的我,硬是挑着吃了几口,诶,可怜的我!
下午,我们参观了巴黎圣母院,也带给了我一次难以忘怀的记忆。
“巴黎圣母院大教堂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座堂。圣母院约建造于1163年到1250年间,属哥特式建筑形式,是法兰西岛地区的哥特式教堂群里面,非常具有关键代表意义的一座。始建于1163年,是巴黎大主教莫里斯·德·苏利决定兴建的,整座教堂在1345年全部建成,历时180多年。另有小说,电影,音乐剧等以此为名。”楚濂带着我们走进靠近雕像的门口,据说这里是免费参观的,放行很快,所以很快就进去了。
“巴黎圣母院正面共分三层,底层有3个桃形门洞,门上有几长串浮雕。左门为“圣母门”,右门为“圣安娜门”,中门为“最后的审判”。门洞上方是“国王长廊”,排列着以色列和犹太国历代国王的28尊雕像。中间层在两个门洞间有个直径约十米的玫瑰圆窗,窗下立着怀抱年幼耶稣的圣母像,左右站着亚当和夏娃。第三层是美丽的栏干,再上面便是两个塔楼,其中一座悬挂着《巴黎圣母院》一书中加西莫多敲打的那口大钟。”楚濂说的慷慨激昂,唾沫四溅。我赶紧躲得远远的,一直盯着楚沛看。
楚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实在忍不住,羞怒地问我:“你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楚沛,还好你不像你哥哥。”
楚沛:“……”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巴黎圣母院举行弥撒,白发黄袍的神父站在宽敞的讲台上,透过花玻璃的光线与暖色灯光结合,照在神父的身上,耳边听到他低沉肃穆的声音,一种神圣的感觉徜徉于心间,我没有加入那些教徒们,只是静静地以一种虔诚的姿势看着他们,从未有过的静与安宁缓缓流淌。
我想问:“全能的天主,我能否得到救赎?”
不知道听谁说,如果自杀,死后将去十八层地狱煎熬,我惶恐,我害怕。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他原本应该拥有的人生全被你毁了!”
“打她,打死她,你这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再来看我哥哥!凭什么你没有死呢!”
白色的纱随风荡漾,他苍白的脸颊毫无生气,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女人疯狂的咒骂,男人憎恶不屑的眼神仿佛近在咫尺,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他们问我。
我为什么要去死?是你的儿子在最后一刻救了我,我又没有勉强他,是他自己要救我!私奔也是他主动提出!你们怎么不想想自己,如果不是你们的强求,如果不是你们派人在后面追我们,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挑衅地微笑,心已经麻木。
滚,滚啊!
我的耳边嗡嗡地响,嘴角也被他们打的出血,可是我的姿态却如同女王,高傲地扬长而去。
我有罪,你们何尝没有?
所谓的贵族,不过是人面兽心的怪物。
唱诗班的人身着白衣,清唱圣歌,听者的心灵似乎也能得到净化,他们安静虔诚的坐在那里,聆听祈祷。
“爹地,我们为什么信仰天主?”孩子的眼里满是渴求。
“认真念《圣经》吧!,念懂了,就知道与上帝的关系了。”大人回答。
我不需要知道自己与上帝的关系,但鬼使神差的,我还是翻开了一旁的《圣经》,箴言中道,“心中有乐,面带笑容。心里忧愁,灵被损伤。”看到这些,我想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