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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这时候看出L的“经验”和“聪明”了,他从书柜里取出来一本画册,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一本“首都博物馆”的老版本画册,翻开第“多少多少页”,一只口沿处带着“大明宣德年制”的青花龙纹大碗就映入了我的眼帘。嘿——看着真叫眼熟哇?

L说了:“当然眼熟呀,这俩‘祖宗’可是一个窑里烧出来的玩意儿,都是大明朝宣德年间的官窑瓷器,难得呀!”

我忙不迭地把画册上的照片与L手里的“玩意儿”仔仔细细地对比着,哎哟喂——还真是件如同“双胞胎”一样的宝贝,只是我在L手里的青花大碗的碗心处发现了一点儿“伤残”,现在想起来那应该叫做“炸釉”,就是瓷器的釉面上出现了细微的爆裂纹。我问老L,这会不会影响到此宝贝的价值?

L细心地给我解释(实际上是他给我编了个“故事”)道:“哥们儿,正是因为有这点儿‘残’才说明此物是真品呢!”

L说了,你知道这只青花大海碗当年是干什么用的吗?不知道吧!这叫“骰子碗”(也叫“骰子盔”),乃是皇宫里玩儿“掷骰子”游戏用的工具。据说明宣宗皇帝朱瞻基(就是宣德)继位后,立的是胡氏为皇后,胡皇后体弱多病,也不怎么漂亮。但没辙这是他爷爷明成祖朱棣给选中的,不喜欢也“就是她”了,但宣宗身边还有个漂亮妞儿——孙贵妃,特招人待见,跟宣宗皇帝整天的是如胶似漆,耳鬓厮磨。后来她为宣德皇帝生了儿子,“母以子贵”宣德就废掉了胡皇后,立孙贵妃为皇后。据说这个孙氏特别喜欢“赌博”,皇上又这么喜爱她,所以没事儿就总“哄”着她掷骰子玩儿……

别说,这历史上还真有宣德皇帝在皇后的问题上“废胡立孙”之事,但孙皇后是不是喜欢玩儿“掷骰子”?那我就说不清了,我也没本事半夜跑到十三陵去把那个“女鬼”给叫醒,问问她:娘娘在上,敢问那会儿您跟皇上玩儿掷骰子的时候,是不是用的就是这只带“宣德”年款儿的青花龙纹大碗?那会儿姑奶奶您是不是赢多输少?皇上是不是净“让”着您来着?但这个故事当时我是彻底相信了,相信了这只青花龙纹大碗的“来历”或者说是“出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梦碎有痕 痛我半生(8)

L的“说古”说得倒是蛮精彩,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呀?怎么才能让我们家那位特有钱的“亲戚”看到宣德皇帝和孙贵妃当年的这个“爱情信物”呢?就三天时间,眼看着L家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我是没辙了,顺着脑门往下流汗,眼瞧着就要跟这趟“富贵”失之交臂,我实在是不甘心呀,心里恨得慌。就用跟儿时饿急了等着吃娘的奶一样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一向尊敬的L工,看着他那张比奶子还要丰满、白净的脸。L也显得非常“焦虑”,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

L突然停下来,用手狠狠地一拍脑门儿,跟大梦初醒似的“骂”了自己一句:“操——我还真他娘差点让尿给憋死!”

L的意思是,这两样儿宝贝东西既然是“一窝的狐狸”那它们就“不嫌臊”,赶紧把画册上边的照片给剪下来,用传真机给“传”到香港去,让“那边”的行家自己定夺。这是目前最快捷和可行的方法啦!

老实讲我当时还多少有点儿犹豫,不为别的,把这么好的画册说“剪”就给“剪”啦?跟开了个“天窗”似的,真不好意思这么糟践东西。L说:“行啦——谁让咱俩是朋友呢?这画册以后还能再找到,机会可是不等人。来——你就自己下剪子吧,麻利点儿!”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的鼻子一阵发酸。

按照L的吩咐,我就小心翼翼地把画册上边的照片给剪了下来,贴在一张白纸上。L“说”我“写”,大意是:

亲爱的某某伯伯,今从我们家老箱子里又翻出一只青花瓷碗,估计是明代的,现已经有朋友愿出十八万元收购。我想还是先请您老过目,敬待回复。晚辈某某。我们家的地址仍旧是西单大街某某栋楼某某层某某号房间。公用电话号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由张大爷传呼。

一切都置办妥当之后,为了赶时间,瘦小枯干的我就蹬着一架破自行存,肉大身沉的老L坐在后架子上,当时这叫“二等车”,我们就径直奔东长安街上的电报大楼去了……

老实讲,带着老L从前三门蹬车蹬到电报大楼,那自行车和我都快要“散架”了,尤其是我,累得汗流浃背,连裤衩儿都湿透了。我以前从来没到电报大楼办过这样的“业务”,蒙头蒙脑不知所为。L则“镇定自若”地指挥着我——填表、交费、等号……终于把那“宝贵”的照片“传真”过去了。完事儿后,L带着自信而又肯定的语气说:“不是想吃炸酱面了吗?回家吃去吧,好事儿就快找着你啦!”我还是将信将疑,一步三回头地跟L先生道别,回家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梦碎有痕 痛我半生(9)

第二天天儿还没完全亮,果然就听见楼下负责传呼公用电话的张大爷,用那洪亮得有点儿像“叫驴”的嗓子在楼下一遍接着一遍地喊:“某某层楼的某某!快下来接香港长途!!”开始我以为是在做梦,后来发现这“驴”就在我们家的窗户根“叫”呢,同时我似乎还能听见邻居们的开窗户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儿,因为那到底还是个刚刚“开放”不久的时期。我就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蹿了出来,打开房门直奔楼道,猛然觉着被凉风“嗖”着了,低头一瞧,咳!没他妈穿裤子。幸亏天儿还早,要不然这“眼”可就“现”大啦,用如今的话说,这就叫“走光”吧?

穿好衣服,气喘吁吁地跑到张大爷的公用电话房,那老张头惊诧地看着我问:“行啊,小子哎!‘玩票’都玩儿到香港去啦!这么早就有贵人传呼你,该不会是‘里通外国’呢吧?!”

“您是我一个人儿的大爷成吗?您小声着点儿,来电话的可是我们家香港的亲戚,现在不是旅游热吗,估计是让我帮着接送。”我尽量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老张头一边把油饼撕碎了往豆浆里泡,一边不依不饶笑嘻嘻地讽刺我:“哎——我说,我在这儿偷听,你说话方便吗?要不然我到你们家吃早点去,你替我干半天儿?”我瞪了他一眼。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果然是我又恨又爱的“伯伯”的声音,老实讲都到这份儿上了,“爱”和“钦佩”的成分更多,以至于我抓着话筒的手心儿都是汗,嘴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您想呀,一个“传真”就“惊动”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就这么早起来“电”我,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和“荣耀”?激动得我只会一个劲儿地叫“伯伯”。

“喂——喂?是某伯伯吗?伯伯……那什么……您挺好的吧?哦……挺好的。那什么……上回看见您的时候,记得您腮帮子上长了个疙瘩……不碍事儿了吧?……”

“那边”的“伯伯”就笑了(现在想起来估计他笑的是前仰后合),那笑声“朗朗动人”,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挺高贵的味道,是什么味儿来着?反正不是老张头碗里豆浆泡油饼的味儿。对了——是咖啡味儿,因为“他伯伯”头一回单独接见我的时候就是在某高级饭店的咖啡厅里,当时就是这种味道,这“味道”曾令我自惭形秽又兴奋不安。

电话里头的“伯伯”说:“谢谢你哟——三少爷,我就知道您府上一定还存有好东西的,您比您的父亲实在。唉!不说啦,他过世的时候我也没在大陆,也没能帮助您。逝者已矣,生者恻恻……对了,您家的那件东西是打算出价十八万吗?” 。。

一、梦碎有痕 痛我半生(10)

“哗”——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听见没有?人家是怎么称呼我的?叫我“三少爷”呢!妈的那只青花大碗怎么会是他老L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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