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确实很美,即便是冬季也美的心旷神怡。
这是沈梦寒第一次出国,以前有好几次父亲要带她出国谈生意,她都以各种借口躲掉了,是因为她的身份证性别是男,很怕过安检的时候露了馅儿。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的美景并没有让她感到多轻松愉悦,因为陪她赏风景的这个人是这么的不合适、不应该。
陈绍霆一直傻愣愣的跟在他俩身后,都跟了大半个小时了,还是保持着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的一副震惊样子。
他看着凌慕渊牵上了沈梦寒的手,内心震惊的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辞来表达了,死机了大半天的脑子总算是活过来了,几步跟上去,一把拽住了凌慕渊的另一只胳膊:“我说慕渊,你是不是被刺激疯了?沈梦寒是个女人?他……她是个女人!你跟她这是……搞什么飞机?”
凌慕渊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丢了句流氓话:“怎么?我搞她就不正常了?”
沈梦寒红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虽然随时都做好了被他伤害和侮辱的准备,听了这话还是感到有些难堪。
她用力的挣扎了一下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可这混蛋拽的太紧了,挣脱不了,为了避免更难看,所以她只好忍了。
陈绍霆抬手指着她的鼻子,继续追着凌慕渊问:“特么,这是个女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草!慕渊,不要告诉我,你这是认真的!”
“你家丫头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简直不敢相信,沈梦寒特么是个女人!”
他越说越激动,抬手猛地扰了把头发:“以你的性子没把她立马弄死,怎么做到的?还跟她在法国风花雪月!你不会是被她刺激的心理有问题了吧!”
“靠!这特么是个女人!疯了!肯定是疯了!”
陈某人震惊到完全不顾沈梦寒就在一旁。
凌慕渊被他吵烦了,眉头蹙起,冷嗖嗖的看着他,清冽悦耳的语调都冷了好几度:“我带自己女人逛个街,你不觉得跟着不合适吗?”
自己女人……
这四个字不光陈绍霆震傻了,就连沈梦寒都被震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仰头直直的看着凌慕渊,唇角细微的抽动着,理智如她,并没有放任自己去深想这四个字的意思,她顶多做他几天的床伴而已。
陈绍霆瞪着俩人的背影,半天不知道天南地北,等他好不容易安抚住激动地情绪后,再一看,草!哪还见那对毫无违和感的漂亮狗男女?
这特么比火星撞地球还惊悚百倍!
把陈绍霆甩掉后,沈梦寒从他手中挣脱,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笑着说:“估计任何人都会觉得你这报仇的方式太惊悚了。”
他慢条斯理的‘哦’了声,问:“有谁规定报仇一定要是你死我活的场面?”
“那不然呢?”沈梦寒赔着笑,心底很是无语,刚开始那几天不就是你死我活的吗?怎么就不知不觉的变成这种模式了?
她都做好了应对他的任何暴力,却不知道
如何应对他的捉摸不定。
凌慕渊依然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抬手掐了掐她没有任何瑕疵的脸蛋,忽然反问一句:“我对你好,不好吗?”
这话再次把她猛震了一下,心底又开始冒寒意了,她努力维持着假笑:“好,只是这种好法让我实在消化不良。”
默默地腹语道:‘养猪的屠夫会很用心的饲养着猪,只不过是为了宰杀的时候猪足够肥大,你对我可不就是屠夫与猪么?我还需要感动流泪吗?’
“没良心的东西。”他又这样貌似无奈的骂她,甚至透着点宠溺的味道。
“慕渊!你等一下!”
忽然听见身后陈绍霆追上来了,他拉上她闪身进了一个巷子里,然后七弯八拐的走了好条巷子。
沈梦寒被他弄愣住了。
怎么搞得像是在偷情似地?
她唇角勾起,走的太快,有些喘,忍不住嘲讽起来:“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渊大少爷,这是在躲什么呢?”
他放慢了脚步,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她:“你不觉得这货看我俩的眼神,就像在看狗男女吗?”
狗男女?
沈梦寒完全措手不及,张大嘴巴,又被惊讶到了。
这话从他嘴里蹦出来,竟然没有觉得多难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她忍不住就弯唇笑了,不是假笑,是真被逗笑了:“所以,你这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