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脑海中有些空白,然后就飞快的察觉出不妥,逼着自己移开目光,看向别处道:“好,我胳膊受伤了,你帮我包扎一下。”
顾慕走了过来,他明显想了一下,然后伸出女孩一般的手指,撕下自己白色长袍,可惜,撕的太短太细,根本不能用做包扎。
严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慕又扯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比上一个还细还短。
在严谨的目瞪口呆中,顾慕自顾自地撕了一柱香的衣服,没一块能用的,地上雪花似的飘散着他扯下的白布条。
长的挺好看,可惜是个笨蛋。
严谨抚额,有些遗憾的想。
顾慕还在一本正经地撕着自己的衣服,那件白色长袍被他撕的短了许多,依稀可以看见小腿,以及没有穿鞋子的双足。
严皇子见状,不顾手臂还疼着,转过身去道:“姑娘,你别撕衣服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再撕下去,就该衣不蔽体了!”
顾慕听了他的话,停下手中动作,心中想,姑娘?姑娘是什么意思?
山坳里,淡紫色灵光似乎更多了一下,没有夜风,空气湿热,连夏虫都懒得叫唤。
就在一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是女,一个害羞不敢看,二人仿佛在二个世界。
这时,那不靠谱的老顽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严谨的肩膀上,严谨疼得龇牙咧嘴。
这狗屁师父,不仅不给亲徒弟疗伤,还伤上加伤,严谨疼得想拿三分剑砍死老顽童。
“师父,你这一巴掌,拍死我算了!”
司空山里却道:“徒儿,你印堂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有福长寿相,哪里那么容易死。”
严谨咬着牙:“师父,您什么时候还改行算命看相了。”
司空山里没反驳,呵呵一笑道:“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然后趁着他一个不注意,眼中精光大射,快准狠的上手拧了一下严谨的胳膊,只听那胳膊“咔擦”一声脆响,错臼的骨头归位了。
严谨疼得眼泪差一点掉下来了,又想起身后还站了一个笨蛋。
十九岁的大少爷,已经有了大丈夫气概,即使疼得钻心,也万万不会在“女孩子”面前失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