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刚跨入门的脚站定,然后摇了摇头。
“十四分,一百分卷子,你只考了十四分,衡阳山开山立派到如今,从来没有一个人考这么低的分。”
顾慕又点点头。
严谨将朱砂笔随手搁下问:“你点头干什么?你很骄傲?”
顾慕:“不是,师兄,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了,在我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考这样低的分数。”
原来当个负责任的师兄——是要“脑壳疼”的。
严谨抬眼看了一会小笨蛋,见他隔着书桌,站在自己对面,一副站等挨批的模样。
“你就站在哪儿?”
顾慕:“不站在这里,那我应该站在哪里?”
严谨的脑壳疼转化为牙疼,他的本意,是让顾慕自己搬张椅子坐到他身旁,他还是高估了“自家师弟”的领悟能力。
不过严大皇子傲娇惯了,脱口而出:“那你就继续站着吧。”
顾慕看着严谨皱起的眉,直觉他是有点生气,又看他手中卷子,深觉自己考砸了,是该挨批受教育。
“哦!”
一个简简单单的“哦”字,就将严师兄打发了。
二个人隔着书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顾慕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严谨有一大堆话不知道怎么说。
大猫睡意被吵没了,躲在书桌底下鄙视着二个人,伸出爪子去吃搁在木匣里的核桃仁。
它“吧唧吧唧”的声音从桌底下传来。
严皇子正烦躁的不知道怎么办,听见大猫吃东西的声音,更加恼怒,左手划出一道金色真元,将“大猫带匣子”一起从窗户口丢了出去。
大猫与匣子一起轻柔落地,严谨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连寅七一根虎毛都没有伤到。
大猫被赶出书房落到庭院里,觉得主人最近情绪越发的成谜,有时候还一个人发呆,于是不满的叫了二声。
严谨没有理会寅七的叫声,一低头又看见了那张卷子,发了一通邪火之后,他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地顺了过来。
为什么要跟一个捡回来的笨蛋生气,他不是第一天不懂这些,你又不是不明白,这样一想,严师兄又心平气和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指着角落的圆凳道:“顾慕,去把凳子搬过来,坐我身边。”
顶着“小笨蛋”名号的顾慕,确实也没看明白严谨的操作,一会生气,一会不生气,前后矛盾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