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漫天的碎木屑,海澜庭这么大大咧咧地闯入了悬镜司,林乔为了保护老王他们,特意留在悬镜司的那尊神念小人,此时如同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猛然睁开眼睛四处张望起来。
不过,林乔这道神念刚刚转醒,就被金色帷幕散发的漫天金光淹没了,下一刻,它也出现在了,金色帷幕所绘得那副悬镜司绘画中,那座被临摹出来的悬镜司,就如同是座海市蜃楼般,维持着悬镜司完好如初的模样,在这座悬镜司中巡视了一圈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神念小人,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神念小人被那幅悬镜司的绘画困住,林乔临出门前布下的那些攻伐手段,也因此全部失去了作用。
见到林乔的神念小人突然睁开眼睛,海澜庭还以为自己布下的阵法没生效,他被吓得赶忙止住了脚步,现在门口搜肠刮肚地找起了道歉的理由,期望林乔这次不要再揍自己,不过在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后,海澜庭再次恢复了刚刚的嚣张模样,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悬镜司。
巨大的爆炸声吓了正在院内忙活的老王洪一大跳,正在厨房做饭的金英,在听到前面动静后,他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拎着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
海澜庭大摇大摆地走进悬镜司后,根本没用正眼瞧身前的王、金二人,他自顾自地坐到了林乔的那把摇椅上,躺在椅子上晃了几下后,起身将它给踩了个稀碎。
老王洪一把拉住了,身旁怒气冲冲地想要上前赶人的金英,自己走上前跟这群外来人理论起来,“我不管诸位是什么身份,但我悬镜司不欢迎你们,你们还是尽快离去吧!”
看身前地老王洪,海澜庭满脸不屑地开口嘲讽道:“离开?哈哈哈!凭什么?难不成你要我离开,我就得离开?”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个好像还没弄清现场状况的老头,海澜庭的那群随从们,此时也十分合时宜地哄笑了起来。
“这位公子!我知道您身份尊贵,但这里是悬镜司,还是请您带着手下离开吧!”
面对着众人的哄笑,老王洪不卑不亢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且伸手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不过让老王洪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只觉自己眼前一道寒芒闪过,刚刚伸出的那只手掌就高高飞了起来,血液瞬间从手腕处的伤口喷溅了出来。
等到老王洪反应过来以后,他立马感到自己手腕处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疼痛,口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老王洪握着断掉的手腕,脚步踉跄地连退数步,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金英见到老王受伤,救人心切的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来就准备跟这群神霄宗的修士们拼命,不过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过于巨大,他那只有筑基境的微弱修为,在这些藏神境和金丹境眼中,不过是只想要撼树的蚍蜉罢了。
今天本就是为了寻仇泄愤而来,所以海澜庭示意手下人不要出手,他抬起一脚,踹在了金英的胸口上,只见金英的身体,比去时更快地倒飞了回去,直到撞上了悬镜司内的一处墙壁才停了下来,只不过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脚,他不仅踢得金英口吐鲜血,还把废掉了金英的一身修为。
看着王洪和金英这副凄惨的模样,海澜庭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虽然自己奈何不了你林乔,但是你带给我的种种屈辱,我要在你这群下属身上加倍找回来。
想到此处,海澜庭又想起了昨天跟丢的那两个小子,冲着两人开口说道:“如果告诉我昨天那俩孩子的去处,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抱着被砍断掉的手腕,疼得满头大汗的老王洪,忍着巨痛开口怒斥道:“呸!你神霄宗好歹也算是个名门正派,行如此下作之事,就不怕被千夫所指么!”
一金英则是更为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在轻蔑地瞥了海澜庭一眼后,张嘴冲着海澜庭吐出了一口,全是鲜血的唾沫。
“好!好!好!你们俩都是好样的,这要是真的招了,我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只见海澜庭手指一弹,一道激射而出真元,便在老王洪的大腿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鲜血从洞中湍湍往外流,为了防止老王洪疼得晕死过去,海澜庭还吩咐自己的随从,催动真元帮王洪维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