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记我一招硬撑,谁死谁倒楣。”
“你这家伙练的是阳罡大真力,功发如爆声似沉雷,你他娘的应该练有一甲子火候,外表依然如此年轻,可能已修至常青境界了,却卑鄙无耻赚血腥钱恬不知耻。好,你一记我一招,不死不散,谁怕谁呀?”年轻文士的话,毫无文味而且火气甚旺,不像一个练至柔内功的人,修养一点也不阴柔。
两人都打出真火,也就失去应有的冷静,油然生出放手一搏之念。年轻人修养有限,好胜争强的念头因受激而强烈涌现。
一声沉叱,两人扑上了,四条铁臂挥动,四个巨灵之掌同时及体。
没有花招,不许躲闪,阳罡对阴煞,半斤八两,看谁修为浑厚,看谁力道差劲。
掌劈肩拍肋,声如沉雷。
罡风爆炸中,两人各向左后方挫退三步。
“好家伙,足有千斤力道。”姬玄华脸色微变,冷汗开始浸透两腋:“再来!去你的!”
“滚你的!”年轻文士也迈进发招,叱声直震脑门。
同发硬拼的招式推山填海,两股可怕的内劲正面接触,四掌一合,旋风乍起。
两人在同时挫退的刹那间,同时扭身来一记毒龙出洞,双拳闪电似的接触,传出钢铁撞击的怪响。
双拳接触时,仿佛溅出电气火花,两人同时挫马步暴退三步,仍然棋鼓相当半斤八两。
“用性命交关的神功一搏,全力施为。”姬玄华沉声叫,虎目中冷电炯炯:“太爷没有时间和你干耗,以免让凶手漏网。”
“他娘的!你才是凶手。”年轻文士大骂:“你们鱼藏社一到苏州,太爷就摸清了你们肚子里的牛黄马宝,就等你们这些冷血的杂种与东厂的王八勾结,以便为世除害连根拨掉你们……”
“且慢!”姬玄华沉喝。
“你叫什么?”
“你不是鱼藏社的杀手?”
“混蛋!你不是鱼藏社的杀手?”
妙极了,互相把对方看成鱼藏社的杀手。
“可恶!难道你不是?”姬玄华一楞。
“你是不是?”
“去你的!”
“你伤害这间屋子里的主人。”
“混蛋!我是跟踪鱼藏社杀手而来的,他们欠我一笔七条命的债。你与他们不同船,一定是先来监视这家农舍主人的超等杀手……”
“你是见了鬼啦!这家主人的女人,本来是我的对头,但也是朋友。早两天,我就知道鱼藏社的人,胁迫她的同伴循踪找她行凶,所以在这里等了一天……且慢!你真是找他们讨债的?”
“当然,我跟踪他们许久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他们在东厂走狗的掩护下,藏得十分隐秘,好不容易探出他们要找黑龙会的人,所以跟来要他们还债。”
“唔!你是谁?”
“你又是谁?”
“黑龙会、东厂走狗、鱼藏社、太监李实、毛狗官毛巡抚,甚至全苏州一府两县的治安人员,全都在找我要将我押上法场。幸好全苏州的市民,都是我的支持者。”
“你是……”
“费廉,费文裕。民变时,在巡抚署大堂,一怒击毙东厂专使,号称天下第一剑的走狗神剑晁庆,那就是我费文裕所杀。”
“老天爷!竟然是你。”姬玄华散去凝聚的神功,欣然说:“你这混蛋真了不起,我算是服了你。他娘的!我如果杀了你,全苏州的好市民,恐怕要剥我的皮,幸好没一掌毙了你。阿弥陀佛!”
“你少臭美,你那雷霆万钧一鼓作气的狗屁内功,拖不了几下就会剩下一层皮,奈何得了我?”年轻文士笑容可掬,说的活粗俗豪放:“喂!你是谁?”
“强盗。”
“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