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对吧?”那男人笑了一声,见柜台前的服务员已经开始往这边看,压低声音道:“那女人在龙头机关上放置了炸药,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将炸药拆掉,只好以你们三人的性命为重,关掉机关,让你们逃出生天,至于我自己,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震惊无比,原因无他,知道这些细节的,必定只有我们四个,现在他以吴谋的身份说出这些,竟然毫无别扭之处,这不得不让我相信,他真的是吴谋本人。
我看了看纪璇,发现她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手上夹的肉都掉回了锅里。
“怎么,还不信?”男人摆出苦大仇深的脸,拆开一套餐具自顾自的涮起肉来:“再不信我也没辙咯,反正那玄机石只有我看的懂,不跟我走你们绝对找不到地方。”
看着男人吃的津津有味,我抹了把脸,基本已经确定他就是吴谋,除了吴谋,我想没人会有这种自信能看懂那块莫名其妙的石头了。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并且重生之后还年轻了十岁?这根本就超出了我的正常认知。
“大叔……你,没死?那之前在下面的时候……”我犹豫着开口问道,心想有些事还是弄明白的好。
“那是个替身。”吴谋无所谓的边吃边说:“我有很多替身,弄坏一两个没关系,包括你们眼前这个,也不是我真正的身体。其实这样做并非我的本意,如果可能,我倒想亲自上阵,可惜老天爷有时候就是那么不长眼……你们以后慢慢习惯就好。”
“替身?”我思考着吴谋这个替身的含义,觉得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身体,那他是怎么完全掌握别人的思想和行动,甚至频繁更换的呢。
我忽然想起在山脚那个小旅店里碰到的老人,他当时就说吴谋的命相奇特,而我也察觉到吴谋的身体冰冷异常,没有正常人的温度……难道说,吴谋用的是死人的身体?
想到这我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一个坐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喝酒吃肉的死人,这场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不过无论吴谋究竟是什么,他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从来没有害过我们,甚至一直以我们三人的性命为重,如此一想,我心里便踏实了些,只要吴谋是真心实意,那么不管他是什么,我楚扬都认他这个朋友。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重新执起筷子,示意他们继续夹菜喝酒,同时笑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还有人看到现在了仍然在纠结攻受问题,我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此文第一人称攻视角,无反攻互攻,盗墓为重搅基为辅,不是主搅基的小白文,也不是情情爱爱的文,这些文案上都写了,so……以后谁再留言问这个,拖出去杖责二十= =#
39 chapter 39。
两天后,我们正式确定了目的地和路线,经大叔计算,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云南昆明,要到那里去接货,再想办法深入苍山。
我们之前从墓里带出来的那块青石盘名叫玄机石,据大叔说,这是一位修炼得道的老喇嘛手札中记载的神奇石盘,那位老喇嘛名曰丘摩,他年轻时曾游走大江南北,阅尽名山大川,览遍奇物异事,一生可说是坎坷离奇,他看的多懂的多,甚至被派去参与帝王陵墓的修建,九死一生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之后,丘摩便将自己这辈子所遇到的所有奇物异事记载在一本手札当中。
这本手札先后辗转于多人之手,大叔有幸目睹过一次,他过目不忘,看过一遍基本将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了下来,于是按照书中所讲,找到了那两块刻有地图的龙虎玉石,再通过这两块玉石,发现了玄机石所在。
这块青石盘不仅包罗万象,可算尽天下风水、人畜命相,更是一副奇诡难辨的地图,它上面每一个符号和文字都有它的巧妙。
石盘中间是一个转轴,转动石盘上下四层可以改变地图内容,每两层都可以组合出一副标示龙脉宝穴的地图,而这些龙脉宝穴大多掩埋着那些藏匿极深的神秘帝陵和古国。
七十年前那批人倒的就是南诏国王的陵墓,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发现那座墓的,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进去的,一切到了现在都成为难解的谜团。
所以大叔才会用了极端的方法,想通过玄机石确定古墓的位置。
大叔拿着石盘琢磨了两天两夜,才摸透其中奥秘,他对风水堪舆知之甚深,研究时却也受到了阻挠,每天坐在我家院子里冥思苦想,苦瓜脸都变成了大便脸。
直到某天早上爷爷出门遛鸟,看到大叔对着玄机石发呆,便上前瞅了两眼,然后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的指点了两下,这才戳破大叔心中的死结。
从那之后,大叔对爷爷的态度彻底转变,敬重变成了敬佩,言谈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崇敬之情,恐怕在他眼里,爷爷才是真正的高人。
我和刀烽、纪璇对这些并不了解,看到大叔一脸兴奋的过来找我们,我第一反应是他可能打鸡血了……
被大叔狠狠鄙视以后,才明白我们的目标终于确定了。
出门之前,我在纪璇的陪同下对老妈撒了个小谎,我说我现在正和这几人合作做生意,眼下要跑趟云南进一批货,让老妈不用担心,纪璇说我只是去打个下手,顺便学习怎么谈生意,开开眼界,以后也好在北京混出个名堂。
虽然有了前一次的经历,老妈还是不太放心,也有点不信,即使是纪璇当面和她说,她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大叔见要坏事,急忙从包里拿出证件,我撇了一眼,发现那证件居然真的是某家古董店的经营证书,还有大叔的身份证等等,而且地址竟然就在北京。
老妈看到证件,惊奇的“哟”了一声,老楚适时的走过来假装看了看,然后道:“这家店我去过,生意还不错,没想到你就是幕后老板啊。”
大叔笑着挠挠头和老楚互相寒暄两句,化解了老妈的疑惑。
有了正经的工作,老妈便不再阻挠,加上之前夜明珠链卖掉的钱已经被我全部上交,老妈对我的事业就更有信心,从怀疑我贩毒搞传销,一下变成白领精英,这中间的落差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
家里的事全部处理妥当,我们便匆匆收拾好东西,赶晚上八点的一趟航班直接飞到了昆明。
这个季节的昆明虽然没有北京那么寒冷,夜晚的温度也确实没高到哪里去,街上更是穿什么的都有。
我们刚下飞机大叔就联系到人来接机,顺便安排了宾馆让我们休息一晚,待到明天天亮再出发去大理。
前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看起来是大叔的熟人,两人一见面就互相拍着肩膀寒暄。
那男人外号老乌鲁,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周游在云南各地以赌石为生,什么金三角的都去过几次。
赌石这种买卖说来有趣,它是通过交易翡翠原石来博取利益,未经任何加工的翡翠原石被他们成为毛石,这种毛石表面通常被一层风化皮包裹,只看表面无法知道其好坏,一块毛石几万到几百万不等。赌石界有一句行话:赌石如赌命。赌石靠的就是眼力和运气,赌赢了,一块石头赚几百倍,赌输了,走眼了,那毛石打开来一文不值,血本都要赔进去。
老乌鲁横行云南这么多年,从未看走眼过,所以行内给他取了个“赌石王”的称号,不过多数都喜欢叫他老乌鲁,因为这货实在太能叨逼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