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没太在意了,这事不怪你啊。”芯蕊安慰。
“这事不能让凌知道……绝对不能……”影忍不住落下了泪,有些恨老天对他们兄弟不公平。
“晓儿可以开药让凌睡会,等醒了……他也不会知道出什么事……行吗?”晓儿望着芯蕊道。
“行,就这么办吧。药,最好不要对他的身体有影响,反正宝宝可以再要,重要的还是他的人。”芯蕊嘱咐道。
虽然没机会看见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宝宝,但芯蕊同样很开心,她尝到了做母亲那一刻的兴奋。
当夜,芯蕊在凌的床边守了一晚。看着晓儿把宝宝的尸体抱去埋葬……看着那昏迷却仍疼的满头大汗的凌,芯蕊落下了心疼的泪水。
当屋里就剩芯蕊一人时,她上了凌的床,搂着怀里的人儿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在外人看来这个女人在哀悼她的孩子,可芯蕊却是在心疼她的影卫老公……
听着从屋里传来的哭声,影含泪步出了外屋的大门。他知道妻主是疼弟弟的,否则不会那么果断的同意拿掉宝宝,只求弟弟能健健康康……
此夜是一个秘密,知情者就芯蕊、影和晓儿。芯蕊说了,谁要敢泄露给凌听就拧了他脖子!
东窗事发
在芯蕊的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下,凌的身子恢复的很快,四五天已能下地行走。这让芯蕊、影和程晓都暗暗的松了口气。
另外,芯蕊也开始投身公事,对着靖州一事展开了自己的诱捕计划。
早朝
“各位卿家对于赈灾梁款一事有何看法?”龙瑞云的神色看不出喜怒,这让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
“启奏皇上,微臣认为洞耀县外土匪猖狂,对着朝廷官银也敢强抢,目无王法该及时剿灭才行。”东周知府范大人首先发言。
“皇上,微臣认为土匪再如此狡猾也不会部署的如此妥当。安排前锋下药,不扰乱现场一桌一椅,搬了银两就走。臣怀疑……此事另有隐情!”付冬雪虽然官位不高,但洞察力不可小视。
“付大人此话何意啊?”左丞相听着变扭道。
“这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周丞相周禾望着对面的死对头道,“土匪山贼若抢官银从来就不会留活口,怕的就是官兵日后的围剿。而天一客栈一案,根本不伤一兵一卒这是为什么?”
闻言左翊一时口塞,竟是找不着话说。“这……这可能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就是要转移我们的视线!”
芯蕊看着顺应派与对立派唇枪舌剑的也不出声,直到见着龙瑞云有龙颜大怒的时候才抢在发威前道:“母皇,对于此事儿臣有话说。”
闻言,龙瑞云不得不压下已到喉头的火气道:“说。”
“母皇,您不知道,靖州的灾情已经刻不容缓。良田干裂开口寸许,树木枯死,百姓无水可饮,尤甚者不得不自残而饮血。朝廷半年前的赈灾梁款根本没有发放至靖州,而是被其同样方法全部被劫,而有人却知情不报!”芯蕊言辞铿锵有力,不得不让人信服。
“大胆!”龙瑞云闻言更怒。
“然靖州知县曹越为其百姓讨要说法,却被知州以扰乱民心为由扣押知州大牢。百姓不服,已上告京城却不得入城门。种种迹象都可说明,我朝正有食人不吐骨头者!”芯蕊转身望着满朝文武低喝!
“可有证据?”龙瑞云见女儿说的如此底气十足,就知道她有下文了。
“有,还请母皇允传。”芯蕊看着母亲点头立刻传上人证。
“草民薛哲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妇人就是在破庙约见芯蕊的那个,此刻换了干净布衣倒是面容清雅。
“薛哲?你是何人?”龙瑞云道。
“回皇上,草民乃靖州知县曹越曹大人府上的账房。是曹大人在出事之前要草民前来京城,找大学士沈月如沈大人帮忙告御状的,但却苦无机会上前说话。”
“这又是为何?”沈月如闻言搞不清楚状况了,“臣天天都在府上。”
“沈大人,你的府门口天天有人盯梢。大理寺,知府衙门,凡能告状的地方都有人监视。”
“大理寺里连本殿下都能告,为何会被监视?难道有人心虚?”芯蕊敲着边鼓,一双有神的大眼扫视着在场官员的神色。
“殿下,有话直说!”龙潇玉瞪了芯蕊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玩什么把戏。
“母皇,儿臣想说的非常简单,就是我朝已有贪官污吏。不惜百姓水深火热,私吞赈灾梁款!”芯蕊直截了当的大声道。
“没错啊,皇上!”薛哲见着芯蕊直言不讳,于是趁机上告,“知县大人若真是扰乱民心按律杖刑二十以儆效尤就够了,知州大人为何要把人扣押府邸?为何整个靖州旱情严重,就连知县衙门也无粮可食,他知州府却还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