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夹在知府大人和雷振远中间,两边吐沫飞溅有很多掉落到她的身体上,毕竟是相公和弟弟的吐沫,二姑奶奶都忍了,可是两个大男人从两边向她这里扯开嗓子拚命大吼,震得她两耳嗡嗡作响,不得不离开主人位移到下的座位上去。
“唉,你们两个,用得着拚命地叫喊吗,震得我耳朵都聋了。得,得,我惹不起还躲得起。”
两个正在忙于划拳的男人一点都不内疚。知府大人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挥手作驱赶状:“去,去,去。你早就应该离开了,坐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害得我输了很多。”
二姑奶奶苦笑,她没有埋怨他们闹得自己吃不安宁,他们倒埋怨自己阻碍他们了。
其他人都笑了,知府大人划拳本领没有小舅子高,把输的理由推到夫人身上。
如月笑吟吟地看雷振远和知府大人面红耳赤大呼小叫地在划拳上争高低,心中感觉到意外。一向粗鲁的雷振远爱划拳在如月的意料之中,平日里儒雅威严的姑老爷为输了拳跳脚说粗话,是她没有想到的。
一杯又一杯的洒倒入知府大人口中,他的酒意渐浓,认为在妻妾面前划拳输了有失尊严,不肯放过雷振远,但是越划下去他输得越惨,输得越惨越咽不下这口气。
二姑奶奶心疼相公,在桌子底下悄悄地踢弟弟一脚,向弟弟使眼色,雷振远会意。再接下来的划拳,情况就变了,变成了赢家是知府大人,输的是雷振远,一杯又一杯的酒倒入雷振远的口中。
如月明白这里的猫腻,笑眯眯地看雷振远喝酒,她才不会为雷振远担心,雷振远在家中喝酒都是用大碗喝的,这小小的酒杯醉不了他。
知府大人得意洋洋,自认为报仇雪恨了,看到雷振远不断地仰脖子喝酒犹不过瘾,向旁边服侍的姨娘招手:“拿拿,大碗来,今天老爷我,我要与雷老弟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两大碗满满的酒灌入雷振远的口中,他渐露醒意。
知府大人哈哈大笑,开怀不已:“雷老弟,你要要,要是醉得趴下了,就在这里住上一宿,反正,反正我府上客房多的是。”
这一取笑,激起了雷振远的好胜之心,忿忿地要与知府大人一决雄雌,忘却了刚才姐姐使的眼色。本来是有意让他,倒来取笑,谁怕谁了。
知府大人不是雷振远的对手,两大碗的酒倒入口中,知府大人的舌头更加不好使,站立时脚步有些不稳,口中吐出的话越来越失风度。雷振远也有几分醉意,对知府大人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雷振远与知府大人的话是越来越难听,雷磊轩和他表兄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话,觉得很有趣,睁大眼睛看两个大男人,认真倾听。在场的女性听得面红耳赤,然而又偷偷地笑。
咳,这男人没有喝酒时是个人,喝太多酒了就不是人了。
二姑奶奶忍无可忍,挥手叫服侍的人:“把所有的酒都撤去,不准喝了,看都喝成了什么样。盛饭上来给他们两人。”
划拳输给了小舅子,知府大人自觉没有面子,醉眼朦胧地看到如月端坐在雷振远身边,她年轻容貌出众,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大家闺秀的优雅高贵,再看看自己的三个女人,夫人是人老珠黄,大姨娘是人老色衰,小姨娘是姿色不错,只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只会卖弄风骚争宠。
对在场的女子一番端详后,知府大人的挫败感更加深,长叹埋头吃饭。
众人都知道知府大人醉了,不去理睬他。
雷振远赢了拳,心中高兴,转身看到如月夹菜不方便,就伸长手为如月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放入她碗中,不理会别人的窃笑,面向如月问她:“夫人,你还要吃什么?说出来我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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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我真的是抢来的?(下)
o16。我真的是抢来的?(下)
如月注意到餐桌上、身后侍立的人都在偷偷地笑,浑身就不自在,脸红红地低头看饭碗:“老爷,我自己夹菜就好,你吃饭去,这样别人笑话。”
雷振远有几分醉意,听到这里竟然瞪眼看周围的人:“我夹菜给夫人,谁,谁敢笑。”
这下子,周围的人就不再是偷偷地笑了,而是失声笑出来。
如月脸上烧,知道雷振远喝醉了,不再理会他,埋头吃饭。
二姑奶奶笑出泪花,看到弟弟夫妻二人恩爱,欣慰之佘想起知府大人对自己一向冷淡,看向知府大人的眼光中就流露出幽怨。
知府大人喝多了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头脑仍是清醒的,看到夫人幽怨地看自己,知道她不满自己几年来冷落了她,再看雷振远夫妻两人情意绵绵,心中泛酸,一句话冲口而出:“雷老弟,早知道抢来的女人也为样可心,我也去抢一个。”
平地炸起一个响雷,惊得在场的人大惊失色,一齐看向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