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质疑的。
这个恶霸脑子进水了。要是那个刘半仙把鸡说成狗、把白说成黑,难道都要相信他。如月望着眼前这个山一样强壮的人,恨得牙痒痒的,直想把雷振远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恶霸迷信鬼神带累自己要去祠堂中跪拜十多天,如月怎能不恨之入骨。
“难道你就不怀疑,是有人设局要暗算我?”
“夫人,这种局不是人能够设下的。不要再推迟了,我陪你去祠堂。”雷振远不想再拖延了,再拖下去,祖先们更要震怒了。
如月看到雷振远走过来要拉自己,赶紧往后退:“不。我才不去跪什么祖先。我没做错事,用不着求祖先恕罪。”
雷振远矛盾极了。如月眼中流露出的惊恐让雷振远心疼,她年纪轻轻的。在娘家一直娇生惯养,一定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要她去跪祠堂对于她一种折磨。可是,昨夜府上的种种怪事,以及刚才刘半仙的话,叫雷振远不得不硬起心肠:十五天,很快会过去的,只要让人留心夫人的动静,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再另做打算。想来祖先不会把人往死里逼的,只要谢罪的心诚就行。
雷振远走上前去要拉如月:“来,夫人,我陪你去。只要谢罪的心诚就行了,不一定要十五天的。”
如月避开雷振远的手:“那你说,大概要多少天?”
“十天吧。”
“不行,等不到十天,我就被折磨死了。十天,你等着去收尸吧。”
“胡说,不准乱说。那就再少一点,八天吧。”
“我支持不了那样久。”
“六天?”
“不,现在就去,在今天吃饭前我就回来。”如月估计自己最多能支持这样久。
十五天缩成了半天,夫人真会讨价还价。雷振远黑了脸,想到自己没有资格决定夫人跪拜的时间,就反悔说:“你先去跪下再说,到实在支持不下时,我再叫刘半仙占卜,看祖先们是否已经原谅我们。”
“晚上也要跪在祠堂中?”
“是的。”
如月想到那阴森森的祠堂,晚上独自呆在那里。那些躲在暗中觑视自己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绝望地说:“不用去跪拜了,反正我是活不到明天的。你干脆一刀杀了我,把我的头献给你那些祖先。我以死谢罪,你的祖先们保证马上气消了。”
这血淋淋的说法,让雷振远吓一大跳,他只打算让如月去向祖先们谢罪,并没有打算把如月送到祖先们那里去的。要她去跪祠堂,真的是要她去送死?
不,她是在要挟自己。
雷振远沉下脸,生气地说:“别胡说八道。这是在家里,自然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谁敢害你。”
“要害我的人多了。”如月暗想,就连你本人都曾经要害我。
“净胡说。”雷振远不悦。
雷振远担心,这样无限期地拖延时间,早已经震怒的祖先们会更加的怒,沉着脸催促如月:“夫人,别再磨蹭了,快去。”
“不,我不去。”如月警惕地看雷振远,防止他用强制措施。那些暗算自己的人要自己去跪拜祠堂,自己就乖乖地去,岂不叫那些策划者在暗中欢呼胜利。
“不去不行。一定要去。”雷振远的怒火开始上窜,他在考虑是否要用强。
如月态度生硬:“不去,我死都不去。”反正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无论如何你都要去。”
雷振远开始咆哮,他的忍耐到了极限,这位夫人实在太不懂事了,不顾全大局不为全府上下人着想。雷振远决定要采用强制措施,叫如月去祠堂。
如月看出雷振远要动手了,跑到桌子的另一边,相隔一张桌子警惕地看雷振远。
雷振远阴霾地走过去,如月又慌慌张张地绕桌子跑到桌子另一边,与雷振远相隔一张桌子。
“站住。不准跑。”雷振远怒气冲冲地向如月喝令。这算什么,自己要捉,她就逃,又不是小孩子打闹着玩。雷振远更担心,要是如月不小心绊倒了,惨不忍睹。
如月看出雷振远坚决要自己去跪拜祖先,对雷振远张口大骂:“王八蛋,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恶霸,你真是心狠手辣,一点都不念往日情分,急不可耐地要我去送死。我腹中还有你的孩子呢,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老虎都不如,孩子没出生就被你断送了。你这种毫无人性的恶霸,活在人间都是害人。”
过去的几天如月对雷振远是客客气气的,为的是要稳住雷振远,寻找机会逃跑。现在要被送到祠堂去跪拜祖先,往死路上逼,憋在如月心中的气,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