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只有沉默地看向她。
被抢的人已经羞愧地撞死了,如月可不想寻死,她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
“贱人,竟敢辱骂夫人。”雷振远怒不可遏。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雷振远已经站在秀莲眼前,厚实的大手狠狠地扇在秀莲脸上,恶狠狠地说:“这个世界上,敢在我雷老虎面前放肆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秀莲确实放肆不起来了,因为她禁不起雷振远的两巴掌,嘴角流出鲜血,昏倒地上。
“秀莲——”卢管事悲伤不已,抱住秀莲哭喊。
另外两个跪下的人,吓得瑟缩抖。
雷振远坐回椅子上,担心地看坐在身边沉默不语的人,压低声音说:“夫人,别听她胡说。”
如月回视雷振远,冲他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夕阳西下,将佘辉洒落在雷府的前大院中,洒落在一百多号人身体上。这一百多号人都一齐望向前面的高台,大多数人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恐。
下毒谋害小少爷的事,终于水落石出了。以老爷的脾气,死人是免不了的。
如月端坐在高台正中的一把椅子上,阴沉着脸,目光在台下这群人身体上移动,暗暗地想:“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谋害主子是个什么下场。我就是要你们明白,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雷振远矗立在高台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凶光毕露。杀气腾腾地咆哮:“我说过,我可以给你们肉吃,也可以吃了你们的肉。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干活,我雷某人决不会亏待于你们。要是敢于有二心,想在我后背下黑手,下场就跟他们一样。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雷振远怒火中烧,府上竟然有人费尽心血地欲置自己的小儿子于死地,秀莲这个小小的丫头,敢于当面辱骂自己和夫人,有辱雷老虎的威名。
高举的木杖狠狠地打在血肉之躯上,啪啪地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剧烈的疼痛,让一直晕厥过去的秀莲苏醒,当秀莲看到自己和亲人正在被处以杖击时,知道离死期不远了,更加不顾一切地叫骂:“雷老虎,姓谢的贱人,我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找你们索命的。我死了,你们也活不长了,你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这咬牙切齿的诅咒,回响在宽阔的大院里。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如月,被这仇恨的诅咒震慑。如月不担心厉鬼前来索命,可担心活人前来报仇雪恨。往后,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的心思,躲避隐藏在暗中的冷箭。
可怜自己的孩子,这一生注定要在危机四伏中生存。
想到这些,如月就黯然神伤。
雷振远最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叫嚣,秀莲的诅咒让迷信的雷振远怒火烧得近乎疯狂,他大步走到秀莲面前,咆哮着:“你们滚开。”
杖击的家丁连忙退避一边。
雷振远一把抓住秀莲的衣服,将她举过头顶。狠狠地摔到地上。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秀莲被雷振远摔得血肉模糊,气绝身亡。
如月看向远处,不忍心观看秀莲的惨状。
大院里静悄悄的,就连负责杖击的家丁都忘记了举杖,目瞪口呆地看摔得血肉模糊的秀莲。
“好!摔得好!这贱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当许多人都吓得浑身抖,闭上眼睛不忍心观看时,却传来了一声解恨的声音。
谁?是谁这样恨秀莲,巴不得她早死去?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刚刚从地牢中放出来的三丫,她蓬头垢面的,恨恨地望向秀莲的尸体。于是,大家就想到,如果刚才死的不是秀莲,就是这三丫了,因为三丫被秀莲栽赃成谋害小少爷的凶手。
再看旁边看,许多人就现,厨房中的人都用解恨的目光看秀莲的尸体,他们都恨秀莲,秀莲差点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于是,有些人就想到了秀莲和她的家人们平日里的骄横,想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欺凌,再看向上面那些受到杖击的人时,恐惧就渐渐消退了。
血肉之躯禁不起坚硬的木杖凶狠的打击,另外三人很快都断气了。
四具血痕累累的尸体从眼前拖走,在地下留下了长长的血痕,如月的心在抖:为什么,跟他们注定是仇人,非得拚个你死我活?为什么,世间不能少些血腥,多些和谐?
打打杀杀的事干完了,接下来的戏,雷振远不会唱,应该轮到夫人上场了。雷振远坐到正中的另外一把椅子上,铁青着脸,一言不。
如月配合默契地站立身体。环视下面的众人:“刚才被打死的人,他们居心险恶要谋害少主,死有余辜。接下来,我还要处罚一些人,他们虽说罪不致死,有过错必须受罚。在小少爷中毒的事件中,厨房中的李妈有管理不到之过,让人有可趁之机;三丫被人利用,差点让小少爷死于非命。把这两个人各打十大板,罚去一个月的月例。帐房中的三人明知卢管事贪污府上银两,不上报主子,收受卢管事的贿赂,各打十大板,罚去一个月的月例,以后再有出现贪污府上银两的,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