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显然是五个恶少留在酒楼门外的随侍仆人听到讯息后杀来了。
不用谭志豪出声,月华冷哼了一声,财神三婢飞身而出,同样出自江湖的六凤也不甘人后,别看是一帮娇娇柔柔姑娘,动起手来却比吃人的母大虫还要凶恶。
几个身形彪悍的健仆欺负老实巴交的老百姓还行,对上功力不俗又精通合击阵法这帮娘子军,却连丝毫还手之力都没有,片刻工夫便全躺在了地上。
这帮子丫环的实力谭志豪清楚得很,所以根本便没理会这边的事,双目直视谭亦冲,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肃容道:“亦冲,如果连自己的兄弟与女人都不敢保护,那还叫什么男人,别说是区区五个纨绔子弟,便是他们当权的爹,甚至是皇帝老爷,我也照打不误。记住,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却万万不能忍,哪怕打破头,哪怕掉脑袋,也要顶上去。”
“大哥……”听到如此狂妄嚣张的无君无父的言论,以及这些言论背后所蕴含的来自兄长的维护与关怀,有生以来首次感受到这令人心烫滋味的谭亦冲,有些心乱了
谭志豪冲自己的弟弟笑了笑,重又将眼神投向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几个满头是血的恶少,虽然方才有些冲动,可他也不是莽撞的傻瓜,早在动手之前,他已想好了善后的办法,他要将事情闹大,闹他一个满城风雨,让这五个混账东西,将来只要听到他的大名,就吓得尿裤子!
“赵掌柜,麻烦找几条绳索来。”谭志豪不紧不慢的道。
除了傻子,任个人也知道谭志豪这时候要绳子是做什么用,赵掌柜脖子一缩,胆战心惊的望向月华。
月华凤目中射出两道冷芒,冷冷道:“盏茶工夫内看不到绳索,明天你就可以另谋高就了。”
赵掌柜吓出一身冷汗,转身就跑,心中道:“我的娘,这位姑爷简直就是灾星转世,人到哪里灾祸就跟到哪里,天晓得这桩祸事最后如何了局,到时候只怕连天宫酒楼都要跟着遭殃完蛋。”
赵掌柜的动作极快,片刻工夫已取来五条绳索。
谭志豪接过绳索,脸上忽然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蛊惑激将的对谭亦冲道:“老三,敢不敢跟大哥一块来捆这几个混蛋。”
谭亦冲的本性虽被压抑多年,终是少年心性,在谭志豪方才的言传身教之下,一股深藏在心底的勇气如火山喷发般涌起,头脑一热,二话不说,取过一条绳索便去捆人。
“好小子!”
有生以来首次得人如此称赞,谭亦冲背对众人的双眼,已然一片通红。
利索的将五个被痛殴至昏迷不醒的恶少捆了个结实,谭志豪一扬手道:“回府。”说着话噼啪几个大嘴巴,将恶少打醒,然后大摇大摆的押着人,出了天宫酒楼。
他们前脚一走,原本鸦雀无声的天宫酒楼炸了锅。
“乖乖……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当众如此痛殴京城五虎,他还要不要命了?只怕弄得不好,诛九族都有可能。”
有见多识广的答道:“嘿!郑兄孤陋寡闻了,这位可是近日来京城的风云人物,镇国公失散了二十余载的长子。”
又一人道:“就是那个搅得蒙古鞑子都不得安生的疯侠吗?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是蛮横霸道的很,难怪连蒙古鞑子都拿他没辙。”
“两虎相争,这回有意思了,你说是宰相爷厉害还是镇国公厉害?”
“这事谁能说得清楚,都是咱大陈跺跺脚四方乱颤的大人物,确是有一场热闹看了。”
能在天宫酒楼用饭的,非富即贵,都是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隔天的工夫,这消息已然传遍京城。
谭亦冲望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大哥,一脸的迟疑与犹豫。
谭志豪微笑道:“咱们是兄弟,亦冲有话就说,不必怕大哥不高兴。”
谭亦冲的头低了下来,眼神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压抑了一下激荡的心情,这才扬起头来,微微蹙眉道:“大哥,我们这么又打又捆,现在还招摇的押着京城五虎游街,做事不可做绝,大哥这么一弄,已然彻底的羞辱得罪了宰相吴国恩,将来爹与咱们谭家的日子,只怕都不好过了。”
说到这里,谭亦冲看了看谭志豪的脸色,才又道:“亦冲如果说的不对,大哥你别生气。”
谭志豪飒然一笑,捶了谭亦冲一拳才道:“老三该打,都说了我们是亲兄弟,怎么还跟大哥这么客气。”
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亦冲说的没错,做事老成一点,考虑问题全面一点都不是错。但一味的忍让是换不来平安的,只会让欺压你的人有恃无恐,更加的变本加厉,直到叫你家破人亡为止。记住,以后任何人胆敢欺负你,不要怕,明着干不过他,就玩阴的,把欺负你的人往死里弄,以后就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这个宰相若是识相也就罢了,若不识相索性就搞死他,倒要看看最后家破人亡的是谁!”
听着谭志豪最后那无比狠毒的话,虽然明知不是对自己说的,谭亦冲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到谭亦冲一脸吓坏的神情,谭志豪忽然又笑了,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亦冲可是怕了?没关系,有什么事大哥一力承担,决不会连累到你。”
一股愧疚笼罩在谭亦冲的心头,今日之事,全是大哥为了维护自己才惹出来的,自己却还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简直不知所谓。
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气冲散了谭亦冲眸中原本的阴郁,此时的他双目射出坚定的光芒,缓而有力道:“大哥,你说过我们是兄弟,是亲兄弟,无论什么结果,亦冲决不做退缩的龟蛋。”
“好小子!”这三个字已是今天谭志豪说过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