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西虽气候恶劣,但却盛产金银玉石。那边的工匠却不如京中来得细巧,所以孙儿特意让人备了些上好的原石和金石。”
奴仆们打开锦帛,里面有些玉石已经切割开了一些,露出温润的内里,还有一些灰扑扑的,外人看不出什么门道。金石则闪耀亮闪闪的金光。
饶是在南州称得上富贵的孙家人,也被这场面给惊愕住了。
“这这……姨母您可太有福气了!”庄玉张大了嘴巴,“殿下从岭西那般偏远的地方都不忘给您带这么多伴手礼。”
老夫人乐开了花,“这大老远的,能平安回来便是。一路上带这么多,真是太麻烦了。”
尹诏良笑了笑:“不麻烦。既然舅母和表妹们也在这儿,如若不嫌俗气,便也选上两块玉石和金石吧。”
“殿下真是慷慨大方。”庄玉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夸赞道:“可这是您给老太太带的,舅母和你两个表妹受之有愧。”
“说什么,诏儿让挑你便挑!”老夫人说道。
“不了不了,老夫人太客气了。”庄玉连连摆手,其实早就眼馋得不行了。
“来,把那两块金石和玉石给送到舅夫人送去。”
几个小厮得令,便又用挑担将玉石给送到如今庄玉住的院子去了。
庄玉福了谢,又特意说了一些钦羡的话,夸得老夫人高兴得很。
尹诏良身在西兴苑,心中却记挂着银霜的身体,与老夫人话了一炷香的家常,便有些告退之意。
老夫人一个月没见到他,哪里肯放人,非要留他下来吃接风宴。
尹诏良不忍让老夫人失望,留了下来。
晚宴期间,孙怡乐一改前面活泼好动的面貌,反而显得娴静起来。只是与旁边如同远山雪般的孙怡美,还是差了些清绝。
庄玉与老太太话着家常,又提了些南州的菜。老夫人也说起一些以前自己吃过的南州特色小吃,庄玉便自动请缨,说是过几日亲自做一桌南州菜,让老夫人赏光品尝。
“快尝尝,这是你最喜欢的京味。”老夫人爱怜的夹菜到孙儿的碗里,看着他俊朗的轮廓:“西陵的饭菜可是不合胃口,你看看你,都瘦了。”
“倒也还好。许是路上舟车劳顿。”
老夫人本来询问银霜和喜燕的事情,但想到庄玉母女还在,硬生生咽了下去。
有庄玉母女捧场,虽然尹诏良席间少语,气氛却也算得上融洽。
尹诏良吃完便借由走了。庄玉母女又陪了会儿老夫人才姗姗回去。
“娘,累死我了。”孙怡乐苦着脸撒娇道:“早知道来京城这么累,我在南州随便找人嫁了就是。”
庄玉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这才骂她:“死丫头,也不嫌害臊。”
孙怡乐看向她那个从小到大都一派大家闺秀模样的大姐,“姐,这么端着你不累吗?我刚才在席间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已经快把我累死了。”
孙怡美笑靥淡淡:“习惯便好了。妹妹性格活泼,也不是什么坏事。”
孙怡乐撇撇嘴。这大姐,管是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