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掳走?
老夫人心中一跳,急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燕子,速去将丁宗叫来。”
老夫人丝毫不知道岭西的事情,跪在下面的老奴们想着先下手为强,便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听闻来的事情经过。
在这些人的嘴里,银霜俨然是一个已经被掳走不知身子还清不清白的女人。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以貌示人奴婢,殿下竟然将喜燕和富贵儿这样的家生奴婢给关押起来。
当然,殿下是没错的。肯定是银霜这贱婢使了什么媚人的手段给殿下吹了枕边风。
老夫人坐在软凳上,听着这些人的言语,对银霜的不满又增添几分。
曾经对银霜有多满意,她如今的厌恶和不瞒便要多添上几分。老夫人曾经觉得银霜只是个貌美无脑的院内丫鬟,将她送到主院去,不光能给孙儿添上一个伺候的可心人儿,也能在尹诏良的后院,安插一个自己的人,方便以后她掌握府内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的是,银霜自从出了院去,所做的决定都出乎她的预料,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而如今,银霜连名声都不算清白了,而且还连带尹诏良的声誉也受损,这是老夫人万万见不得的。
强压着怒气,听完老奴们抱怨完,老夫人只淡淡说:“这事儿我确不知情,但诏儿断然不可能平白冤枉谁。念在你们老牛舐犊,不是故意犯上,一人便各打五板!来人,拖下去!”
跪着的老奴们哭着求着被拖了出去,板子声和哀嚎声在院内交替响起。
丁宗脚步匆匆扫过被行刑的众人,进到西兴苑的里间,恭敬的跪地行礼:“拜见老夫人。”
“起来吧。丁宗,你一路跟着诏儿去了西陵,又是他身边跟着伺候的,想来西陵的事情你定然知情。说说吧,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丁宗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将京城到岭西之间的事情托盘而出。
老夫人闭着眼靠在软凳上,直到听到银霜被掳走的事情,才睁开浑浊昏花的眼珠:“银霜是被何人掳走的?”
“匈奴人。”
“匈奴人怎会在我大成境内?”
“那几个匈奴人,常年到岭西去做买卖,偶尔也会做些人口买卖。”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要将银霜卖到外边去?”
“是。”
一个被人卖了女人,又转手到了山贼手中,并且一连失踪了两日!便是好人家的女儿经历了此遭,名声也会不好,更何况银霜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丫鬟!
她那般的美貌,男人还会没了兴趣不成?
老夫人捏着椅把,“一连失踪两日,这等名声怎么还能伺候诏儿?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丁宗一惊,跪下连忙道:“老夫人,银霜姑娘是殿下亲自带回去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银霜如今在哪儿,让她过来!”
“老夫人息怒!银霜如今病着,老夫人还是以身体为重,万万不能这时候召见银霜,免得被她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