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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嘉羡的脑袋“嗡”的一震,整张脸顿时变得通红一片。
虽然他很多时候和她说话都像在玩文字游戏,但是这句话她竟然该死的又听懂了。
她这时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自己里面那条小裙子的领口,虽然不算特别低,但要是在近处用从上往下的角度看,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雪白的弧度。
难怪刚才在酒吧里,他才会想方设法脱下大衣硬要给她穿上。
她想通了来龙去脉,立刻咬牙切齿地将他那件大衣裹得更严实了一点,直到把她脖子以下全部都埋了进去、不露出一点儿缝隙,才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祝沉吟,有没有人说过你耍流氓非常地娴熟!?”
一会儿春。药,一会儿出汗。开车开得都快变成航空母舰了。
祝沉吟:“以前没有。”
顿了顿,他又慢悠悠地补上:“但是今天有了。”
他的意思是,她是第一个说他会耍流氓的人。
也就是说,以前他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女性如此亲近过、会和对方这样说话么?
高嘉羡越想越觉得脸热,干脆把脸完全转向了车窗的方向。
她还越来越发现,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嘴炮技巧,到了他这里,竟然开始被压在了下风!
作为一名专业的外交人员,她对自己打嘴炮竟然被人压制这一点感到非常不满。这人实在是又狗又黑,她应该和他少说点儿话!
只是,即便她没有和他说话,他衣服上的味道还是在源源不断地钻入她的鼻息之间——就好像是他在拥抱着她一样。
也因此,这件大衣,她是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搞得她十分钟的车程坐得如坐针毡。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旁边的祝沉吟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全程都没有放下来过。
等到了家后,高嘉羡立刻将身上披着的大衣脱下来,递还给了他。可能是披的时间长了,就算脱去,她好像都能闻到他衣服上的香气,这让她心里的别扭劲儿更严重了。
“今晚差点给你下药对不住了,还有谢谢你送我过去。”然后,她站在客厅里,好不容易从嘴里憋出来了这两句话,转身就要回房去。
“等一下。”他这时在她的身后轻声开了口。
高嘉羡不自在地回过头:“干吗?”
他一时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看着他那只漂亮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咽了口口水。
半晌,她语气十分紧绷地说:“你是要敲诈我么?”
“祝沉吟,毕竟我们俩名义上是夫妻一场,希望你留点情面。我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祝沉吟:“……?”
这姑娘的脑回路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祝沉吟觉得自己的逻辑流在这位每次出招都能让他无语凝噎的姑娘面前,真的行不通。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