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色里,掩藏着丝丝诡异的氛围,寻常人无法察觉这潜伏的危机。
宫内,恶臭弥漫,各个宫中嫔妃愤怒至极,连忙派人四处探查,可下水道早已被污水浸没,寻找对策无从下手。提及地宫,即使是生活在此的皇宫中人也知之甚少。
慈恩殿内,云遥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此事关乎地宫。步入密室,开启机关,强忍着臭气侵扰。但没走几步,隧道已是汪洋一片,无从通行,她退回寝室。
"来人啊。"云遥唤道,一黑影悄然出现在她身旁。
"主子。"
"查清楚,是谁导演这场闹剧。"云遥并不忧虑赫连熵的安危,但她知道赫连熵并非等闲之辈,安然无恙的几率极高。真正可怕的是那个幕后的策划者,对地宫知情的人寥寥无几,他却巧妙地利用污水淹没了整个地下空间,迫使地宫失去功能。这样的狠辣手段,足以让人寒心。
同一时刻,赫连Jingting召来工部尚书询问详情,突变令尚书也乱了阵脚,整个下水系统泡汤,难以实地排查。面对赫连Jingting的怒意,尚书唯有暗自擦去额上的冷汗。
惠泽殿内,藏在佛堂密室的火器尽毁于一场火灾,惠妃欲挽救但力有未逮。
"云儿,去查查这到底是何人的手笔。"这批武器原是为了夺天下而备,如今受损,是否还有效力尚未可知,火器非比刀剑。
"母妃,不出意外,恐怕赫连殇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赫连云回想这两天,赫连熵常出入柔妃的居所,起初以为他是在缅怀故人,而现在看来,怕是别有用心,令人惊讶的是,赫连熵突然针对地宫出手,这之前他们对此毫无觉察。
"赫连熵么……哼!"杀机在惠妃的双眼中闪烁,除去赫连熵乃是她的首选目标。惠妃轻轻摸了摸袖中的利器,心头掠过寒意。
"母妃,族主至今未发话,此时不宜轻举妄动。"蛰伏多年,没有援助的他们与赫连熵敌对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何况赫连熵手下高手如云,更不必说慕浅画身旁的得力助手以及慕长风统领的禁军。
"我明白,立刻给族主通禀,问他何时动手可行。"惠妃焦急地问。如今的羽城危机四伏,一旦清除赫连一族后,赫连云就能名正言顺地接手羽城。
然而,惠妃并不清楚,自己不过是一个棋子,在这个游戏里摆布多年。
离开国师府的赫连熵来到西城别院洗漱,面具后的脸庞与赫连Jingting几乎无异,他的神情充满阴郁和愤怒。
"影一,门口守着,不得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赫连熵命令道。
屋内的他,眼神透出凛冽杀机,取下一个木偶模型,他要看看,赫连熵敢否违抗君命。
"三思,即刻传令殇儿进宫。"赫连Jingting面色阴沉,言语间尽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微臣遵命。"褚三思连忙回应。
观察着赫连Jingting的转变,褚三思心头疑惑,这位皇上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全无以往的宽宏和温情。可能是出于对赫连熵的关爱、亏欠以及期望,才让他无法沾染阴郁与杀机。
褚三思退出殿堂后,心中纠结不已,是否将指令传达给赫连熵,违抗皇命乃是对自己的背叛,告知他又可能让赫连熵陷入险境。他不愿去想当赫连Jingting回过神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只愿在进宫时,别碰见赫连熵,至少能让自己逃避失职之嫌。
"主子,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发令请主子入宫。"一位身披黑衣的侍从走到赫连熵身边通报。
"嗯。"
"殇,你想怎样应对呢。"慕浅画心中确信,要对付赫连熵的人并非赫连Jingting,他揣摩那人企图借赫连Jingting之手除掉赫连熵。此次进宫,虽然赫连熵自保有术,但行动必定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