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送萧贵妃去侧殿稍待。”云瑶穴道被封,只好嘱咐桂妈妈,声音虚弱而不失威严。
“是,小姐。”桂妈妈立刻回应,恭顺的态度尽显。
慕浅画偕同翠蕊往宫外走去,到门口,巫贤早已在那儿恭候。
“姐姐,为什么放萧贵妃进去呢?”翠蕊眉头紧皱,疑惑良久,既然慈云殿已在慕浅画掌控之中,为什么还让她冒险,若发现端倪,后果恐怕难以承担。
“到时候你会明白的。”慕浅画轻轻一笑,眼神深邃如谜。
侧殿内,萧贵妃与其他嫔妃焦虑如热锅上的蚁,无所适从。
“娘娘,别担心,眼下正是我们的契机。”萧娉婷走近萧贵妃,轻语在她耳畔。
“你应该更关心如何保住自己的命。”萧贵妃神色懊悔地说道,眼看侍卫阻拦住了黑衣人,她本以为安全,听了萧娉婷的话,便想去争取太后的欢心,岂料这可能是丧命的导火线。
“此事已成,唯有死去的才不能泄露。”萧贵妃盯着萧娉婷,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
“太后竟然要杀人灭口,她已年迈,却不安分,您可是贵妃啊,她怎能…”萧娉婷后怕不已。
“我是贵妃没错,可她为太后,娉婷,你怎么如此鲁莽呢。”萧贵妃语带痛心。
“娘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应对?”一个嫔妃急切询问。
“快来想想办法,再不然,我们都得遭殃。”另一个嫔妃附和。
萧贵妃的话语犹如乱麻,使得嫔妃们一时间慌了手脚。
“娘娘,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避过此劫。”萧娉婷眼珠一转,坚决地说。
“什么办法?”萧贵妃焦急地问。
“来不及详细说了,我先去办,一定能让这件事平息,请娘娘耐心等我的好消息。”
萧娉婷没料到,她的离殿,竟是走上了不归路。
“公主,赫连羽两日后就会回羽城,为什么你不趁现在处理萧贵妃与萧娉婷?”回到王府,初晴始终不明白,慕浅画为什么不趁此时机除去萧贵妃。
“赫连羽的罪已足以起到警示的作用,又何必画蛇添足?更何况萧娉婷并非任人宰割的鱼肉,要是萧贵妃看出太后对她们起了杀心,你觉得以萧娉婷的个性她会怎么做呢?”慕浅画边抚摩着手中的短剑,边回答。
“冒险一搏。”初晴熟知萧娉婷的性情,于是给出答案。
“那么此刻她唯一能求助的会是谁?”慕浅画思考皇甫一族对短剑制作的技术到底知多少,一边说道。
“皇帝陛下。”初晴说罢,随即顿悟:“国师的事陛下早已知晓,关系皇家密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萧娉婷若要活命,唯有向陛下禀报,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可能让她坠入地狱的人。公主,无论怎样,萧娉婷都逃不过一死。”初晴嘴角露出微妙的微笑。
“还有,我与北定王有个约定,若北定王府对陛下忠诚,并不涉谋反之事,我不伤其一人。虽萧敬已弃萧娉婷不顾,但她毕竟是北定王郡主,我若下手,北定王断不可能坐视不理。但现今天子之命难违,他也无可奈何。”慕浅画放下手中的短剑道。
“公主言之有理,无需脏了手。”初晴同意。
“白家那边怎么样?”慕浅画问进门的翠蕊和巫贤。
“依感应追踪出皇宫后,那些人就跟失散了。”巫贤语气低沉,他对苗疆白家之人束手无策的两次失利,无疑是对他的侮辱。
“初晴,把羽城地图拿来。”
巫贤丢失白家人的行踪,在慕浅画的预料之中,从察觉到异样的那一刻,她就确信这与侵入瀚海山庄的并不相同,或许是潜伏在羽城多年的老手,此次现身暴露了气息,皇家还未全力对付,说明他们又遁回了暗处,要在几十万羽城市民中找人,无疑是海底捞针。
“在哪条路上跟丢的?”摊开地图,慕浅画询问巫贤。
能被巫贤跟丢,必定是高手,他们忽然撤离与那个蓝色的细小丹药肯定有关。是什么人搅乱了这场行动,慕浅画心有迷惑。
“城东这条路。”巫贤指点地图说。
“看来短期内无法找到了。”慕浅画注视着指定地点说道。
“确实困难重重,城东多为天盛皇室亲族的住所,要搜查这些人,恐怕需翻遍全城,倘若等天亮他们迁移到别处,寻找将更为艰难。”画魅走进来,旁边有司棋严密防护。
“你认为现在该如何?”慕浅画看向画魅,羽城熟稔程度上,画魅比她更有心得。
“什么事都不做。”
“请细细讲来。”
“羽城疾病疑云,人心惶惶,若是城东再生变故,必然引人猜测,扰乱政事。再要寻找那几个可能藏匿在羽城多年,甚至世代潜藏于此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若有变数发生,那就更不好收场了。”
“接下来呢?”慕浅画欣赏地望着画魅,她的看法绝不限于表面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