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心中自然有数。“各地藩王每年消耗不过几百万两。如果正常征税。长江以南,每年就能贡献数千万两。你认为朕在乎藩王花的那点银子么。”
袁崇焕眉头一凛。“这是与民争利。乃取祸之道。”
朱由检就这么看着他。
“说这话你不心虚么。你们是民么?什么是民。
那些在田间劳作的老农,在工坊里做工的匠人。那些守卫边疆的士兵。那些沿街叫卖的小贩。那些一心报国的士子。工农商学兵。这才是大明的民。华夏的民。
而你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资本家。你们掌握着生产资料,掌握着地方权力。让他们劳作。让他们为你们服务。让他们守卫边疆。最后你们还要饿死这些人。
什么叫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就是皇帝与你们蝇营狗苟。一起剥削劳动人民。让他们成为奴隶。让他们成为刍狗。
这些人把一生都奉献了。在大明田无一间地无一垄。最后你们还要他们的命?朕不答应。”
朱由检不再搭理袁崇焕,走向下一个。
走向下一个,这个人更熟悉了。
“这不是国丈么?左都督?哈哈哈。你是怎么想的?你身为国丈,位极人臣,权势滔天。
这京城里谁敢惹你。锦衣卫关于你的不法行为,已经攒了两筐了。
朕都没动你啊。你的女儿是皇后。你的外孙是嫡子。
朕原本以为你就是贪财,你给朕讲讲,这是为何。”
周奎面对女婿的质问,身体抖动的如筛糠一般。
他怎么说?自己想获得更多的权利,更多的钱。自己想当曹操。
说了之后不就是个死么。
“皇上饶命啊,臣不知道啊。这帮人忽悠臣,臣是一时糊涂啊。”
周奎在那里喋喋不休。朱由检出奇的没有不耐烦。就在这听着他叨叨。
甚至整个朝堂都在听他叨叨。
周奎嗓子都喊哑了。才停下。因为皇帝面露微笑的看着他。
“给国丈倒杯茶,这成何体统啊。”
朱由检解开他身上的绳子。然后走向下一个犯人。
看着身体笔直的骆养性。朱由检并没有说话。
就这么看着他。
骆养性也不打算认罪。也不开口。
朱由检越看越生气。不由得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