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王爷一家的安危?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他们担忧的是那一家外族人会玷污他们的圣地。从而影响到他们东方族人的切身利益。只不过是,东方族一向是以族长为尊。族长的话就是圣命,因此族人们只是敢怒不敢言。
怒在心里,他们难免会将怨气发泄到别的地方。比如,这三个月来送到圣地门口的那些食物。比如,暂住东方族的那些王府之人。这些都是他们暗地里发泄心中不满的途径。
一如现在,小忘忧正提着一蓝刚采的梨,哼着干妈教的小曲从山上下来。走到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就见一群放牛的小男孩,虎视耽耽地从四面八方向他围来。他们最小的六七岁,最大的八九岁。
小曲倏止,“又来了!”小忘忧语带无奈轻声呢哺。可是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却明显闪过了一抹兴奋的神采。三个月以来,这样的戏码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从一个,二个……一直到现在的一群。他从来没有输过,每次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可是,他们似乎乐此不疲,而原本就寂寞无聊的他更是相当的愿意配合。
等待的日子太难熬,他想哥哥,想干妈,干爹还有那个没见过面的小妹妹。他的想念也需要找人发泄。更何况奶奶说与人对练,可比对着人沙包人偶练功强多了。
停了一下,他拧着梨走向那个带头的男孩。他记得那男孩是东方叔叔的堂弟,他原本该叫他一声小叔的。不过!那男孩不喜欢他这么叫。所以他就直呼他的名字了。
“东方春堂,你想吃梨吗?”圆呼呼的小脸上挂着童真的微笑,小忘忧轻声问道。娇憨的声音,又软又弱。简直就是有种讨人欺负的隐力。
“站住!”东方春堂指着忘忧的鼻子厉声叱道。“不准你靠近我!”因为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今天可是来报仇的。上次十二个人都按不住这个小胖子。他就不信今天十五个人还打不过他。
忘忧闻言止步,看了他一眼“你不吃吗?这梨很甜的。我哥哥肯定喜欢吃。”转身住山洞的方向走去。
他那是什么眼神?竟然敢看不起他!东方春堂大怒。
“外族人,你给小爷站住!”
忘忧再一次应声而止。回头望着他。脸上仍然挂着憨憨的微笑。
第一次看见他的这种笑容,东方春堂认为他是在傻笑。第二次看见,他仍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欺负的傻小子。第三次!第四次……以后的每一次他都这样笑。在东方春堂及那些缕缕战败的东方族孩子们眼中。这样的笑就变成了可恶的嘲笑。
该死的外族人,竟敢嘲笑他们?
东方春堂小眼喷火,咬牙切齿的一挥手,十五个,个个都比忘忧高大的男孩一窝蜂的朝他扑去。那架势分明就是打不过他,压也要将他压成肉饼。
忘忧站原地潇洒迎战。“横掌,直拳,左腿,右肘,前膝,后旋腿……”一气呵成,默念完十五个分群动作后,做了一个优美的收势动作。从始至终他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眼眉都没眨一下。显然,他的功夫又有进步了。
看一眼,地上那十五个嗷嗷乱叫的陪练们。希望下一次,有点刺激的。于是,他不紧不慢,非常好心的指点道:
“其实!你们如果用车轮战,一个一个上的话。说不定到最后我的体力不支,你们还有一点赢的机会。”
车轮战?那是什么?地上的孩手们面面相觑。最后一至望向他们的老大——东方春堂。东方春堂身为族长的远亲,是这些孩手中最大,也是唯一一个读过书的。
“呸!”东方春堂吐出嘴里的猩甜,用杀人的利目瞪著他怨道:
“该死的外族人,你干嘛不早说?”
是啊!他干嘛早不说?
望着脸青面肿的东方春堂。忘忧做出队真考虑的样子。半分钟后,他回答道:
“因为刚才我被你们给吓住了。”说完憨憨的傻笑不由自主的又浮上脸颊,圆圆的大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你真的被吓住了?”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语气里却是惊喜。呼!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本的目的就是要吓吓这个外族人不是吗?真要是将他打死了,族长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显然,无论输赢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虽然身上的旧伤未好,脸上又添了新伤。不过这可是三个月以来他最开心的时候了。
干妈说骄兵必败,所以他不能骄傲。哥哥说不可以当面嘲笑敌人。所以他拼命隐忍。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啊!小忘忧将头埋得很低。双肩不住的抽搐。
“是的,我吓得都不知道思考了。”为免当场暴笑出来,令他们太过难堪,忘忧勾起地上的果篮,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在这群放牛娃面前使用了逃命轻功。“各位我有事先走了!”
“喂!你别逃,下次我们一定打败你这个外族人!”
“好,我明天还要上山!”空中飘荡着应战的声音,人却已经不知了踪影。
放牛娃们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来,等待着明天的战斗。
“东方叔叔!”忘忧飞到那圣地口,正好遇到从山外匆匆赶来的一个熟悉的大人。他惊喜的叫道。
“忘忧,你又一个人去山上摘梨了吗?”东方秋栗望着他的小蓝子笑道。“今天的收获怎么样?”目光落在小忘忧有些凌乱的衣服上,意有所指的问道。
“十五个!”忘忧比了比手指。这是他们的暗号。就像放任那些族人在送往洞口的食物中做手脚一样。东方秋栗放任他的族人欺负留在这里等人的忘忧和吴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