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一笑,忽然转头对秦香珠道:“香珠,你告诉庄律师吧。”,“庄律师……”,秦香珠轻轻走到庄名扬面前,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次我被判无罪后,苏老爷子就派人找到了我……”,“高买!”,庄名扬一愣。
“组织的高手教会了我一种技能……”,秦香珠的脸突然一红:“那是一种让女人更女人的技能,老爷子带话对我说,我有了这种技能后,不但能够自救,而且……而且还能帮到你。因为他老人家知道,你正在准备对付黑暗生命俱乐部“……”,“是老爷子……”庄名扬微微一叹,这位老人家似乎无所不能,而且无比关心自己,想不到早就预伏了秦香珠这个棋子在张天赐身边,如今看来,这颗棋子是发挥出了一定的作用。
他此时也开始明白,张天赐为什么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异常,却没有揭穿了,否则当日要是被他声张起来,自己就算不怕,只怕也会有些麻烦。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庄名扬冲着秦香珠点了点头,便转身对张天赐道:“你把我和裴中校、李大队长叫到这里来,恐怕不是为了感谢我这么简单吧?”
“当然了……”
张天赐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三位应该已经知道,整个基地的俘虏,除了我之外,都已经脑出血死亡了,可是三位知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呢?”,“怎么死的?”,对此李长春极为好奇,忍不住抢先问喜“黑暗生命俱乐部曾经让催眠大师在我们脑中下了,死亡暗示”每隔三天时间就必须通过远距离音频传输装置收听这位催眠大师的“解语”否则这个,死亡暗示,就会发作,使我们的精神力爆炸,变成疯子,直到脑出血死亡……”,“居然还有这种杀人的方法!”,李长春听得极为意动,特种部队对这些新玩意儿一向是最感兴趣的。
“我也研究过精神力和弗洛伊德,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还没有这么强大的催眠师,否则他就可以杀人于无形了……”庄名扬摇头道:“除非是……”,“除非是借助于科学…………”,张天赐笑着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位催眠师虽然优秀,但是他所下的暗示也只会影响到人,还不能杀人。所以黑暗生命基金就在我们的脑内安装了一种精神力增幅装置,可以将他的暗示效果提高十倍……这种精神力增幅装置,就连美国人都没有完全掌握,是黑暗生命俱乐部huā费了极大的代价,聘请了数十位世界一流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你刚才说“我们,?”,裴玉和李长春的眼睛同时一亮。
“不错,我的脑袋里,也有这个东西存在……”,张天赐微笑着指了下自己的头:,“顺便告诉三位,这种增幅器非常精霉,那些死去的人因为精神力波动太大,在他们死亡的同时,他们脑中的增幅器已经自毁了,只有我这个还是完美无缺的……”,“我们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话,既然你也被下了暗示,为什么你没有疯,还能好好地活着?”裴玉追问道。李长春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心中的疑问。
“庄律师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张天赐轻轻喝了。骖鸵奶,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因为你本身也是个精神力高手,而且隐藏极嘛……”,庄名扬叹道:“那名催眠大师虽然厉害,可他所下的暗示却影响不了你,既然暗示起不到作用,那个增幅器自然也没用了……张大状,你是故意不说,要让罗洛他们死是不是?”
“难道他们不该死麾?”,张天赐忽然放声大笑:“如果他们不死,又怎么能显示出我的重要,让我怎么向各位提出谈判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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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高调的候选人】(上)
这句话也说出了张扬最为担心的事情,他抿起嘴唇,两道浓眉凝结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看能不能说服她过来一趟。”,李信义道:“马上就是清明,她应该会回来扫墓。”,张扬道:“我争取回来一趟!”
李信义点了点头,眉宇间的忧愁却没有丝毫减弱。
李信义虽然是安家的子别,可是他已经逍入空门,安家唯一知道他身世的大哥已经去世。安家的这些后辈,他接触的并不多,其中见得最多的就是安语晨,心中最疼的也是她,大哥临终前最放不下心的那个还是她,这安家唯一的女娃儿却患上了天生绝脉的毛病,虽然张扬几次出手相救,可也都是治标不治本,没有彻底解决她的病症。
李信义也能看出,张扬到目前为止还是束手无策,每次解救安语晨,他都会倾尽全力,功力不免要大打折扣,而如今以张扬的状况未必救得了她。
张扬的心情因为李信义的话而变得沉重,回春阳的路上,连杜天野都看出了这一点,杜天野道:“怎么突然有些不高兴了?”,张扬舒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回到这清台山,想起当年我初到这里的情景,心中忽然生出了许多感慨。”
“什么感慨?”
“我感觉官做大了未必真的会快乐!”,杜天野哈哈笑了起来:“只要你做事问心无愧,什么时候都会快乐。”
张扬道:“当年安志远老先生曾经说过几句话,人不在于当多大的官,而在于做多大的事!”
杜天野道:“你不正是这样做的吗?”,张扬笑道:“我那是被你们这帮领导压着做事,头没那么大,硬找那么大的帽子来戴!”
杜大野道:“其实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两人经过青云竹海的时候,张扬忽然想起安老的坟墓就在附近建议去墓前祭扫一下。
杜天野欣然答应下来,安老的坟冢静静躺在竹海内,张扬和杜天野来到坟前的时候,发现墓前摆放着贡品,水果是新鲜的卤鸡还带着香味儿,应该摆放在这里没有多久,张扬以为是李信义送上的,笑了笑道:“李道长对这个大哥还真是尽心。”
杜天野微微一怔,他并不知道李信义和安志远的关系,有些诧异道:“安老是李道长的大哥?”,张扬点了点头道:“是啊,他和安老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笑道:“这事儿他不想别人知道你得帮我保密。”
杜天野笑道:“我像乱说话的人吗?”,张扬忽然觉察到草丛中似有动静,厉声道:“什么人!出来!”,虽然他的功力大打折扣,可是耳目比起普通人还要敏锐许多,他一个箭步向前方窜去,却见一只褐色的野兔倏然从草丛中窜出,宛如一道褐色闪电般向竹林深处投去,如果在过去,张大官人一定要追上去打下这只兔子,给晚上的餐桌添一道美味,可现在他有些力不从心。
杜天野看到张扬追了两步又停下脚步,笑道:“你不是武林高手吗?怎么不把那只兔子打下来?”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两人在安老的坟前祭扫了一下,然后离开张扬并没有察觉,竹影深处,一双明澈的美眸正黯然注视着他几分柔情几分伤楚,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安语晨。
世上的巧合本来就有很多,安语晨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扬,她本来想清明过来扫墓,可是最近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安语晨知道自己来日无多,她害怕自己等不到清明所以决定提前来清台山,来到爷爷的坟前看他安语晨很想见张扬,可是她害怕自己拖累了他上次张扬为她疗伤的情暴她仍然记忆犹新,她实在不忍心让张扬再冒这么大的风险。
张扬和杜天野走后,安语晨来到爷爷坟前跪下,望着爷爷的遗像,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滴落下来:“爷爷,我好想你,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过得好孤单……”
四周如此寂静,只有山风应和着安语晨的倾诉,她抱着墓碑,仿佛抱住爷爷的身躯:“爷爷,你曾经说过,要尽一切努力让我快乐,我很快乐…………我活过了,也爱过了,对我来说再也没有什么遗憾……”,说到这里她低声啜泣起来:“只是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这么想,他已经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很贪心……可是……”,她剧烈地咳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平复下来:“爷爷,其实上天已经对我够好,在我要走之前,还给我一次见他的机会……可是,我不想再拖累他,我不想拖累任何人,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安语晨对着墓碑喃喃诉说着,浑然没有感觉到天已经黑了,夜幕凡经笼罩了清台山,她坐在石碑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最近经常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她特别容易犯困,特别的疲乏,坐在那儿说着说着就会睡着。
安语晨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身上披着的道袍,看到了守护在她身边的老道士李信义。
安语晨望着李信义露出会心的笑容,她此时方才发现,李信义的眼,李信义的眉和她的爷爷是何其的相似,虽然他留了一大把蓬松的胡子,可还是遮不住那熟悉的轮廓。安语晨轻声道:“爷爷!”
李信义唇角的肌肉没来由颤动了一下,带着他的胡子一撅一撅,只是瞬间的错愕,然后李信义眼圈微红的应了一声:“嗳!”如此亲切,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