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的话,原本恍了神的郑若冰回过神来,三两步走到了郑诚一身边,娇娇地喊了声:“爸”。
听到女儿喊自己,郑诚一十分开心,说起来这还是女儿第二次喊自己爸爸,第一次已经是两年多以前,若冰的母亲过世前,要求自己照顾好女儿,那个时候郑若冰虽然也叫了自己一声“爸爸”,但却并非自内心,更多的只是为了让母亲能够瞑目。而且郑乾斌从小都不喊郑诚一“爸爸”,都是叫的“父亲”,显然在郑乾斌眼里,自己“严父”的形象更多过“慈父”。
腾啸天也走了过去,恭谨地喊了声:“郑老爷子,您身体好啊。”
“我身体好着呢,想当年在部队,每年负重越野跑,我都是第一,至今纪录没人能破呢。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只知道工作,身体素质可没我们当初好了,不信我们可以比试比试……”
腾啸天对于老爷子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有些无语,但碍于面子,只能恭谨地听着,不时点头认可。心下腹诽道:“这老家伙不会这会儿就把我当成准女婿了吧,还比试呢,谁敢真跟您老动手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赔不起。不过,这出戏接下去该怎么唱还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原本腾啸天是打算直接娶了郑若冰的,但现在他有些不愿意这么做了,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方法的话。
三年前,Z市。
最近一段时间,颜若冰身心憔悴,她的母亲颜艳红被确诊为子宫癌正在接受化疗,每天她都必须往返于医院、公司、家里,白天要工作,晚上要照料母亲。好在医院离家不远,从医院后面的一条小巷穿过,步行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到。
“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现在才早上五点多,是不是我吵到你了?”颜若冰正整理着母亲昨天换下的衣服,准备带回家去清洗,见到病床上的母亲正吃力地抬起头,便迅将病床摇起。
“我已经醒了,你又一晚上没睡吗?”看着女儿如此憔悴,颜艳红很心疼也很内疚。
“我睡了,刚收了躺椅呢,妈你放心,我年轻精力旺盛,没事的,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就好了。”颜若冰强打精神冲着母亲微笑。
“若冰,你过来坐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颜若冰知道母亲想对自己说什么,自从得了不治之症后,她每每都让自己去认回那个曾经抛弃她们母女的男人。
“无论他多么有钱,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想认这种男人做父亲,而且,他年纪那么大,都可以当我爷爷了。”颜若冰倔强地说道。
“哎,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的病好不了了……”
“妈,我帮您把床摇下去,你再睡会儿,我回趟家把熬好的粥给带过来。”
走出医院,颜若冰抬头看了看天空,幸好是夏天,虽然只有五点多,但天已经有些微亮,这个时间段虽然路人不多,但即便是那条幽静的小路也不是完全没有人了,这样想来会安全很多。
拎着食盒和一袋脏衣服,颜若冰快步走在那条最近穿梭了无数回的小路上。
“嘿,小妞一个人啊,要不要哥哥们送送你啊。”忽然从一个拐角窜出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个光着膀子是个光头,另一个穿着白色汗衫,脸上还有一大块黑色疤痕。
颜若冰一惊,想不到这个时间点还会有混混在这里生事,自己不能跟对方硬拼,于是掏出钱包,对两人说:“两位大哥行行好,我就一个打工的,也没多少钱,有的都给你们吧。”
“哈哈,这小妞还挺识相的。”光头男子拿过钱包递给黑疤男子。
“可惜就这么点,对不住咱们兄弟俩在这里等了大半夜啊。我看这小妞长得虽然一般,但身材不错……”黑疤男子说着上下打量了颜若冰一番,豪不掩饰眼底的**。
颜若冰心下暗道“不好”,这两个人怕是要劫色,在这个地方如果没有路人经过,呼救是没什么人能听到的,反而更容易受到伤害。如果贞洁和性命只能二选一的话,那肯定选择后者,但至少要先试试能不能两者都保住。
想起电视里一些桥段,颜若冰急中生智说道:“两位大哥,我这是刚从医院回来的,我有病,那方面的。”
“哪方面的啊?要不要帮你检查检查,哥哥我可是妇科圣手哦,多少女人那方面有病,被我一疏通就好了。”黑疤男子盯着颜若冰那几乎要撑开衬衫扣子的胸部,摩拳擦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