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猝不及防:“……把手拿走。”
白星河瞪大眼睛:“你要冻死我,好继承我的月考成绩单?”
“……你那点成绩有什么好继承的。”
“那就让我插口袋。”
“口袋跟月考有什么关系?”
“因为都怪你!”
“怎么又怪我……”
被他一手插口袋一手抱着胳膊,少年身上的沐浴露味和裸露的雪白脖颈让冷鸢浑身不太自在,眼睛只好一直盯着路。从别墅步行到公车站一千八百米的路程,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短,一眨眼,冷鸢发觉两人已经到了公车站。
公车站牌上,下一路11路车还有两分钟到达。
冷鸢提醒他:“你可以放手了。”
白星河依然挂在他身上,也对他温馨提示:“只剩下两分钟了,抓紧时间呀。”
他不解:“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想对我做点什么的话,只有两分钟了。”
少年棕褐的大眼睛热忱地望着他,好像含着一汪水。
冷鸢相貌出挑,又有学霸光环,从小到大身边不乏追求者。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白星河这样,甜言蜜语坦荡打直球,而且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错了,我什么也不想做,”冷鸢垂眸看地板上的蚂蚁,冷硬地说,“别再勉强了,我只喜欢成绩好的人。”
“如果我偏要勉强呢?”
说话间,白星河踮脚凑近了他的脸。九点半的公车亭不乏等候的路人,少年却毫无顾忌地在冷鸢脸上亲了一个热情似火的吻。
这个人……听不懂人话吗。
“车来了,”耳边传来呼哨的风声,还有白星河轻快的道别,“明天见啊。”
身上的桎梏松开了,冷鸢得以自由。
车内一片安静,只有他的心还在乱跳,车窗外的少年正朝他挥手,蜂蜜甜饼一样的笑脸。
车总算开了。
提问:被貌美学渣追求是什么感觉?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当事人:他好可爱(划掉)……根本没有感觉。
白星河非常愉快,不仅牵到了高岭之花的手,还亲了脸。
美滋滋。
“你和冷鸢关系很不错?”
他的愉快,也被父亲看在眼里。
这个问题让白星河有一点点不太确定:“是啊……嗯,算是吧?”
“挺好的,这段时间你多和他往来吧。”
父亲如此下了建议,又风尘仆仆、披星戴月地离开了。
真是一个来去如风的男人。
因为今天很快乐,白星河无暇顾及父亲的反常行为,掏出手机就开始和学霸卿卿我我么么么哒,力求情感上的量变。
微信——
白星河:“你到家了吗?”
冷鸢听了这段语音,好一会儿才想好怎么回。
一句普通的问好回答,突然在他眼中比物理最后一道大题都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