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马玧辉也好,马荣刚也罢,父母儿三个人坐在一起,谁也没有主动提起那些让人不是很开心的事情,三人所聊的话题,始终围绕在双方在过去六年间所经历的各种好笑好玩儿的事情上。
马玧辉笑说道:“爸、妈,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四叔公其实有半夜凌晨两点上厕所的习惯,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哦,而是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当时……”
病房内隐隐约约传出的欢声笑语进入了马海震的耳中,他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玧辉这孩,还真是口无遮拦!”
“毕竟还只是十六岁的孩,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了。”站在马海震身旁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温和的笑道:“这六年来玧辉的进步远远超出了我当初的预计……十六岁的真人境第九重习练者,天之称他当之无愧!”
“嗯,其实我一开始也被他的成长速度吓了一跳,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马家就又会多一个罡极境的进化者了。”马海震的眼眸之中闪掠过一丝精芒,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中年男脸色微变,同样低声的回答道:“已经查到了几个可疑对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爸,咱们进屋说。”
第010章 静观其变
马海震和马玧辉回到百峰市的消息只有马家内部的直系子弟才有所听闻,外界对于二人回来的消息根本无从得知。wWW。
但那伙杀手却得到了消息,并且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针对这一场袭击做好了周密的准备,除对方手中资源丰富的因素之外,还有一个更加让马海震震怒的原因是……马家内部,出现了叛徒!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合理的理由能够解释为什么马海震和马玧辉一回到百峰市,就遭到了袭击?唯一的解释就是,马家内部有人已经和刘、郑两家进行了串通,并在暗中将马家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刘郑两家。
这是一颗致命的毒瘤,一天不将其拔除,马海震的心里就会不舒服一天,所以,他虽然让马家暂时停止了所有针对刘郑两家的行动,可在暗里地却已经吩咐马荣涛进行调查。
“爸,这件事情没头没尾的,我们手中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查到是谁背叛了家族。”进入到马海震的病房当中,马荣涛开口汇报之前,便先声明道:“所以,我现在调查到的几个人,也只是有些嫌疑而已。”
“嗯。”马荣涛的担忧马海震自然也心知肚明,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在病床的床沿上坐下之后,才说道:“放心吧,我不是鲁莽的人。”
听到马海震明确的答复,马荣涛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接着他往前小小的跨出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在事发那一天,最先获知消息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六弟……”
马海震和马荣涛在病房内说了很久,直到最后马荣涛离开医院的时候,马海震的脸色才渐渐地变了,他重重一掌拍在了病房内的电视柜上,怒不可遏的低声道:“混账东西!”
…………………………
马玧辉和马海震一共在医院里住了六天时间,直到六天后经医院检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二人才在马家人的陪同下出院回家。
过去的六天时间当中,马玧辉几乎没有离开过病房哪怕半步,但从每天来来往往过来探望的族人口中,他却了解到了一些他很想知道的事情。
“十五弟跟我说,马荣念从六年前那一天晚上离奇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据说族内一开始的时候还派人搜寻过马荣念的去向,但经过几个月的搜寻无果后,族内也最终放弃了对马荣念的搜寻,将他列上了失踪族人的名单。”
“而马荣念那天晚上被我杀死之后,虽然在马家族内引起了一番骚动,但毕竟只是个主管,也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倒是马荣念的妻子和儿子,因为马荣念离奇失踪再加上六伯马荣正的极力坚持,最后并没有被迁出马家别院,而是继续留在马家别院生活,居住的地方也是原来的那幢小楼。”
“不过,族内也有族规,如果马玧光不能在十八岁之前突破到真人境第五重,就依然会被迁出马家别院,去郊区的马家庄园继续生活。”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六伯马荣正为什么要力排众议,极力保下马荣念的遗孀、遗孤继续在马家别院生活?”
马玧辉想到这里,心里头就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阴云,因为他突然想到六年前马荣念如疯狗般向他出手的景象!
“五伯马荣念和六伯马荣正并非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二人在马家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别!”
“五伯马荣念只是我父亲手下的一个主管,而六伯马荣正却是马家的四位总执事之一,是百峰市真正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按理来说,六伯马荣正根本没有向马荣念家眷伸出援手的道理,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了呢?”
“当时五伯马荣念像条疯狗似地,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甚至不怕我的威胁,也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只想杀了我,他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五伯马荣念会那么疯狂?因为在这背后一定还存在我当时不知道的利益关系!”
“如果是六伯以保住马玧光为条件,再许以事成之后的诸多好处……”
马玧辉脑海当中原本糊里糊涂的画面似乎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他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六伯马荣正的身上。
但他没有证据,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当时马荣念出手的背后,就是马荣正在指使……除非,马玧辉能够找到切实的证据,他才会对马荣正展开行动。
在没有切实证据之前,马玧辉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毕竟那是六年前的事情,而且,对方终归是他的六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