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一只林中野鼠四只小爪狂奔,被后面一头豹首兔身的小型凶兽追的走投无路,正要窜上树去,猛然一个似乎已经死掉很久的尸体,身形暴长,一伸手就把那头小型凶兽夹颈拎了起来。
豹头兔身的凶兽,正要反啮,抓在它脖颈的手已经一个收紧,咔嚓!一声扭断了它的脖子。
王佛儿大大的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好睡,醒来之后神采奕奕。体内的丝丝寒气,已经可以随心调动,不过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这个身体并非什么武学天才之躯,只不过应是练过几年某种功夫,体内有些真气根基。
刚才那头野鼠,逃了性命,这会已经不知所踪。王佛儿张眼就看到这一头凶兽,想起肚内还饥饿,这才出手,拿野鼠不过拳大,他根本未有注意。
王佛儿一抓操尸铜环,五大尸兵立刻齐齐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就是身材高低参差,显得有些古怪。“塔利班尸兵甲,你去拣些柴火,塔利班尸兵乙你来钻木取火,老丁你来把这林中野草清一清,弄块烧烤的空地来,别等会我们点火,把整座林子都烧了起来。”
分派下任务,王佛儿摸摸自己脑袋,发现水泡虽然还未下去,但是却也不怎么疼了,想起砸自己的东西,他眼神四下一扫,就看到了那枚已经冷却的六寸铜尺。
他心里恼火伸足踏了两记,还觉得不够解气,拾起来双手运劲想要掰断。
不过这枚小小的铜尺才一入手,王佛儿就感觉了这东西的坚硬,他拗了十来次,根本撼不动分毫。连续换了几下把握的位置,也不知他触碰到了哪里,这枚铜尺突然转热,骤然被再烫一次,王佛儿大惊之下,急忙松手。
这枚铜尺并不落地,两端放出微微红光,前后吞吐七八米长短,一个绞动,就暴粗了千百倍。红光之中铜尺化成一座精铜战车,八头异兽拉扯,在林中显形。
“不是吧!这都给我遇到?”
被精铜战车显形的力量,震的飞出了十来米,一头撞在正在钻木取火的尸兵乙身上,两人顿时化作滚地葫芦。
爬起来,王佛儿呆呆看着这座精铜战车,比起刚才远远的观望,这座战车的近距离看了更显得极具威风。八匹拉车的异兽,体格粗壮,四蹄甚长,体型比地球上任何一个品种的良种马还要高大。头如犀牛,生有珊瑚般的通红独角,虽然现在神色甚是委顿,但是却依旧显得凶恶异常。
这精铜战车比加长悍马之类的还要高大宽阔,车体用一种近乎精铜,但是仔细分别却不知什么质地的金属铸造。犹如一座小小的移动堡垒,足够容纳二三十人在上面跑动。
虽然历经战火,有些残损,但是这精铜战车依旧气派非凡,隐隐透出一股沙场百战的血腥之气。
红袍武将的尸身,已经不全,倒坐在精铜战车前的铜台上,全身已经没有一处玩好的地方。他的长枪就插被背后,给了他最后一点倚靠,不致摔倒。
王佛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抬脚把压在他身上,还在双手不住的转动树枝取火的尸兵乙。一跃踏上了精铜战车。
这战车离地有一公尺高,站在上面,王佛儿油然生出了一种,“高了!真是高了……”的感觉。
他对死人,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尊重,虽然这红袍武将,生前威风八面,但是既然已经死掉,王佛儿自然生出了看看会否有什么值钱遗物的念头。
他先是伸手,拔起了那杆长枪,这长枪上的那团火焰长缨,凄厉悲啸,若有生命一般,倒是吓的王佛儿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了好几十下。
等他发现全无危险时,这才伸手抚摸了长枪,这武器显然杀过无数的敌人,炽烈中带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入手沉重异常,王佛儿运气了体内的真气,这才勉强拎起。
“上帝他娘啊,这玩意足有我三个高,显然非是给我度身打造,现在还没法子用的。”
撒手扔掉在地上,王佛儿想到的确是另外一回事。
“这精铜战车能够保存这杆大枪,跟红袍老兄的尸体,自然也能保存其他的东西!我现在一无所有,正好用来当个破烂仓库。”
想到这里,给两个正傻乎乎站着的尸兵,下了命令,着他们去搜刮一下战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的拿回来。
失去了大枪的支撑,红袍武将摔倒在战车的铜台上,王佛儿仔细的解衣,贴身细细检查,剥得铠甲一套,宝刀一口,弓箭一副。贴身的内衣之类,考虑半晌,虽然他上世在学校的时候,经常画些裸体,却也晓得,真寸草不留,对死者实在大是不敬。
“唉,做人要厚道,赤条条来去的人生虽然潇洒,但是估计这位红袍老兄没我这等前卫的,还是尊重一下他的生活习惯罢!”
留下财货,王佛儿正想是否多出一分力气,帮这红袍武将挖个坑埋了。
突然在只穿贴身布衣的武将身上,发出淡淡的两色眩光,两团奇异的光芒,从身体里浮了出来。
一尊小小的透明宝塔,一枚淡白色的珠子。
王佛儿心中大惊,真要往后退去,却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吸引之物一般,这两团精光笼罩的宝塔跟珠子,猛的飘飞了过来,透体而入。
已经对体内气息流动,有些感应的王佛儿,立刻察觉,那尊小小的宝塔化作一团冷热不定的气团入体之后,就在丹田稳定了下来。那枚淡白的珠子,却顺着经脉往上,化作一团淡淡的,说不清感觉的气息,只走到眉心才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