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夜幕下。
两名教袍样式更精致一些的守门教士,一左一右,伴行约旦身侧。
小镇斑驳土路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插有一支火把照明,民居墙根瘫坐许多面黄肌瘦的流民,对三人投来嫉妒贪婪的视线。
路上存在许多污水坑,空气中弥漫一股沾染血腥的恶臭味……
一出修道院,仿若踏入另一个世界。
如果说修道院内整洁如新,井然有序,那镇子里便是又脏又乱,还缺乏治安。
三人身上干净的白袍,与脚下阴暗环境格格不入……
“嗷呜……”
火把光照不可见的阴暗巷中,不时传出狂吠,隐约可见野狗争抢撕咬疑似尸体的东西。
动静吸引了一些流民。
有人目露疯狂,拾起脚边石块,起身冲进巷中与野狗抢食。
于这些活不下去,只能倚在墙角等死的流浪者而言,狗肉或其他的什么肉,已经是弥足珍贵的救命食物……
约旦收回目光不再看,专心赶路。
不多时,他与两名教士经过几条死气沉沉的道路,来到唯一的一家酒馆前。
轻轻一推木门进入!
一进酒馆,有优美琴音响入耳畔,烤肉香味涌进鼻腔,还有挥之不散的血腥气……
端坐的奏琴者怀抱竖琴,左手七根手指,右手八根手指,正娴熟灵活的弹奏谱曲。
一张张表面污浊发黑的木桌旁,客人还不算少。
衣衫褴褛的农夫沉默低头,享用盘中充斥肉瘤的怪异烤肉,大快朵颐,仿若这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美食。
身披皮甲链甲的猎人佣兵眼底猩红,手举腥臭难闻的酒水谈天说地,唾沫横飞。
磅!磅!
角落屠宰台旁,屠宰者手持剁骨刀,近乎砸击般肢解一头浑身长满红肿大瘤子的死鹿……
“约旦……这酒馆看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镇子里最近情况也不太平,你总为了听琴来这,早晚要出事的。”
一名跟进来的教士环顾酒馆内部,皱起眉,将探究的目光扫向约旦:“要不还是回修道院吧?”
“修道院,永远是你安全的家……”
约旦闻言抬头。
身侧俩教士自从走出修道院,白袍下一直隐隐呈现不正常的蠕动。
袍底偶有白色蠕虫般的触尖一闪而逝,让人怀疑是不是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