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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之中只有燕晗昭与杨慕羽二人,两人都一言不发,气氛有些诡异。
见杨慕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燕晗昭还是决定自己来问:“你说,你有事要与本王说?”
杨慕羽确实有一个想法,只是觉得燕晗昭会生气,还不知道该怎么向燕晗昭开口。如今燕晗昭问了,也就不好再拖下去。
“王爷,正如今天您听到的故事,我认为,要想解决西南一事,还是需要从解决西南突-厥入手。”顿了顿,杨慕羽向燕晗昭行礼,“还请王爷将计就计,从西南公主入手。”
第19章被毒死的战马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燕晗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坚决反对的事杨慕羽竟然让他将计就计?虽然这确实是个办法,可是他还不屑于玩-弄那女子的感情。
“我的意思是,假意言和与其会面,再行围杀。非是玩-弄情感。”杨慕羽知道燕晗昭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可是要想战胜西南突-厥,硬拼并不是明智之举。
燕晗昭听了解释没那么生气,虽说方才的提议他没什么损失,可是他不想如此。“虽可行,但如何才能让那西南公主放松警惕……”
杨慕羽略一沉吟,要想取得敌方公主的信任也不是容易的事。
“不若这样,王爷明日带兵与西南突-厥大军交涉,借比武与西南公主交手,我相信,王爷明白后面该如何。”
西南公主不是倾心于燕晗昭吗,那就让她见一见晋王的风采与光明磊落,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这个道理燕晗昭自然是懂的,既然西南公主敢在阵前叫嚣,那必定也是有备而来,不若先交手看看底细。
“方法可行。”顿了顿,燕晗昭突然拉住杨慕羽的手,“本王不会对那妮子有任何感情,也不要指望本王会演戏。等到一切布置妥当,本王会用雷霆手段,一个不留。”
杨慕羽有些愣住,他不知道燕晗昭为何突然这般正经,还与他说这些。“王爷,其实我们只需要击溃西南兵便可,无须伤害西南突-厥的百姓。”
战事都是一方的权利中心挑起来的,百姓何辜。
燕晗昭却摇了摇头,道:“只是你未曾见过突-厥人烧杀抢掠罢了,他们的百姓无辜?那他们马踏我国土之时又何曾想过我大燕的百姓是无辜的?慕羽,你还是太善良了,须知道,斩草不除根必定遗祸无穷。”
不得不承认,燕晗昭说的没错,斩草不除根必定遗祸无穷……立场不同罢了,但是杨慕羽是大燕的子民,也只能为大燕的将来考虑。若是放过突-厥的那些人,只怕大燕后患无穷。
“我明白了。”
这句回答之中更多的是杨慕羽的无奈,万物有灵,可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有些悲剧注定无法改变。正如命运星辰中的他,也如燕晗昭,他们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与悲剧。
“王爷,我把人带过来了。”
左护军从军账外进来,还带了三个小兵,让杨慕羽有些措手不及。杨慕羽想起燕晗昭还燕晗昭还拉着自己的手,顿觉尴尬,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杨慕羽想要挣开燕晗昭的手,可燕晗昭偏不如他的意。
无奈,杨慕羽只能压低声音道:“王爷,还有正事。”
燕晗昭假装没听见,也不看杨慕羽的表情。见左护军把人带过来了,收敛了方才对杨慕羽的那股认真劲。“你们都是今日看管战马的?”
“回王爷,正是小的们。”胆子稍微大一点的那个小兵回了燕晗昭的话,但是杨慕羽看得出来,这三人都怕燕晗昭。
“今晨可有人为马匹换石槽中的清水。”说正事的时候杨慕羽比燕晗昭正经多了。尽管燕晗昭不愿意松开杨慕羽的手,但这并不妨碍,只要错位站的好,下面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是小的换的水。”跪在后面的一名小兵畏畏缩缩地回答,毕竟是战马被毒死,他们三个就是拿脑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既然敢主动承认,那么多半就可以说明不是此人。不过还需要再确认一番。
“那你换水之后还做了些什么?”
“小的给石槽中换完水之后便去仓库拿草料了,因为不知为何,马厩中的草料所剩无几,小的只能去拿新的。”
“哦?你说不知为何,可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杨慕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按照小兵的说法,草料应该是还有剩的。
“昨夜也是小的加的草料,而且量是足够的,可是今晨去看却发现草料已经被吃完了。当时小的还疑惑,怎么吃得这般快,没有办法小的只好又去仓库拿草料,再之后便没什么事,小的便回去吃今晨的馒头。哪知……哪知再回来,战马已经倒地一片……”小兵心里害怕,越说声音越发颤抖。
“你离开马厩之时可有碰见什么可疑之人。”
按照小兵的说法,离奇消失的草料必定与这战马被毒死有关联。只是那人要嫁祸给这个小兵,隐藏自己的身份。
小兵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在他的印象之中,除了与战马打交道,今早确实谁都没看见。
杨慕羽有了大致的判断,这个人应该很熟悉管理战马的事宜,所以内鬼就在这三人之中。但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只是……刚刚那个跪在前面的有些可疑……还要再试上一试。